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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哪!”独孤无畏急忙上前,欲将她扶起。

她立刻甩开了他的手,硬是要自己爬起。然而,她早已乱了思绪,连手脚都不听使唤,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跌了又爬,爬了又跌地狼狈不已。

自尊心强的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掩饰这样难堪的情境,此时,一鼓怨气直涨满她的胸中,在吞不下又吐不出的情况下,终于让她掩面痛哭。

“颂恩,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独孤无畏还是软了心,蹲下身来对她说。

“是你跟我过不去……”她喘口气,骄傲地抹去眼角的泪滴。

“对不起!”他总是在每一次的争吵中,先低声下气陪着礼。

“你都看到了,是不是?”她终于想到他怪怪的原因了。

不过,独孤无畏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迳自扶她到他床边坐着歇息。他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容颜,看着、看着,他的精神又恍惚了。

“他很痛苦,我不知道他这两年是怎么度过的,我只知道他心里所有的痛只有我能体会了!”她一想起元寄恨痛哭的样子,她的心就很难受。

“可惜蕙兰的爱,依然医不好他的伤口。”独孤无畏接着说。

“我比他幸运,我有你,你一直都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等我。”他的爱是一粒种子,早播进她空虚的心田,等着开花结果。

“可是,我好遗憾,不能再为你做更多。”他蹲下

身来,深情地握着她的手,亲切地对她说:“我多想去

跟老天理论,问它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其实,它对我很好,在关了一道门之后,还不是又另外开了一扇窗给我?而你就是那个开窗的人,我的心窗一旦打开了,从此就关不上了……”她抽出她的手,轻轻地插人他浓密的发里,再低下头,用自己的脸蹭着。

“不!我没这资格。”他的脸上突然升起了惶恐。他说:“两年前,我带你走时曾告诉你爹跟阿姨,一旦等你痊愈,我就会把你送回去,我想,是时候了……”他艰难地吐出这话,也将自己的心吐了出去。

“你……你不要我了?”她一听,怔怔的眼,顿时泛着泪影。

“不是我不要你,而是……我不能要你,我根本没资格要你……”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甘心也不服气地频频追问原因。

不过,独孤无畏什么也说不口,他怎能在与她有了男女之间的牵系后,再告诉她,他就是曾经抚养过她,还曾经跳潭自尽,让她伤透心的无畏师叔呢!他真的说不出来呀,

就这样,一间屋子、四位男女,全都各自怀着重重的心事,直到天明……

第十章

“开门哪、开门哪!”一大早,他们全让敲门声给吵醒了。

“于桑德?”独孤无畏开了门,却发现于桑德就站在那里。

“娘?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元寄恨讶异地问着。

“你以为这里很隐密吗?再过不久,霍桑老贼的大军就要攻来了!”于桑德进了屋里,却不想把身上的帽子披肩给脱下,似乎是不想久留的样子。

“什么?那怎么办?”所有的人一听,登时惊觉大事不妙了。

“放心!你爹的大军也快到了,”于桑德往窗外瞧了瞧,再继续说道:“他那个死脑筋,老跟我提什么大义灭亲,就是不肯接受霍桑老贼的威胁,宁可看你被人烧死!不过,儿子是我的,我可不想死了没人替我送终,所以我就偷跑出来,并留下一封家书,告诉他我要跟儿子共生死!”

“这么说,我们有救了?”梅蕙兰觉得那位钦烈王真可算是天下第一痴情男子,老说大义灭亲的他,最后还是为了老婆,坏了自己一世的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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