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4/5页)

的最后一句话是对贤淑说的,贤淑莫名其妙地“啊”了一声。

马崽立刻将人头马拎起来,指着另一个方向道:“我们老板在那边等您。”说着,他就要走。

老四海狠狠瞪了他一眼:“把那瓶酒给我扔了,丢人!”

老四海在一个封闭的雅间里见到了一个体壮如牛的家伙。他老远就走上来,拉着老四海的手,不亲装亲地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应该是北京来的。”

老四海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几下,微笑着说:“好眼力!”

老板哈哈大笑:“气魄,气魄,只有北京的同志才有这等气魄啊。呵呵。”

此后老四海的身份便成了北京某大银行总部的特派代表,而且是某著名部长的女婿。说到女婿的环节,老四海偷偷看了贤淑一眼,然后又冲老板眨了眨眼睛。老板会心地笑了。

朋友就是这样,很多人相识了十年也不见得能说句心里话,但有些人刚刚认识就无话不谈了。老四海就有这个本事,仅仅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让老板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了。同时他也把老板的底细摸清楚了,这老板是个湖南人,不仅是这家夜总会的主人,而且在三亚、湛江都有类似的产业。在中国开夜总会,基本上都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老板对这一点毫不隐讳,他曾经拍着老四海的肩膀道:“兄弟我是湘西的,我们湘西那地方不出别的,就出土匪。你知道吗?国民党册封的最后一个土匪头,是1965年才被他们打死的,我们湖南人多顽强啊!”

当天二人喝了个尽兴,老四海几乎是被马崽背回宾馆的。

之后的几天,老四海和老板之间是你来我往,以老四海请客多些。当然,偶尔老四海会突然离去,然后再打来个电话说:“没办法,领导要见我。”如此一来,老板对他更是器重了。

酒喝到一定程度,二人也能谈谈人生,谈谈理想。老四海往往点着老板的鼻子道:“虽然人分黑白两道,可这黑道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上路的,上不了台面呀。”

老板说:“我和白道的朋友走得不错。”

老四海痛心疾首地说:“潘四儿比你怎么样?”

老板思索着道:“那个哈尔滨的老大吗?靠拆迁起家的潘四儿?”老四海微微点头,老板泄气地说:“人家呼风唤雨了。我——我不如他。”

“呼风唤雨有什么用?他就是斗争的牺牲品,其实认识几个当官的也不管什么用,当不了靠山。一旦有风吹草动,人家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老四海嘿嘿笑着,口气却多了一丝威胁的味道。

老板拍着脑袋说:“这个话,朋友们早就跟我说过,可怎么办呢?”

老四海也叹息着说:“是啊,我是真盼着你们都能混到正道上来,我替你们着急呀。哎!”

老板感激地拉着老四海的手,那天二人又喝多了。

四、五天后,老板实在忍不住了。一瓶人头马下肚,他揪着老四海问:“兄弟,你来海南到底有什么公干啊?”

老四海瞥着贤淑一眼,然后慢悠悠地说:“小事,小事一桩。”

老板张扬着笑脸道:“你老弟还能干小事?”

老四海郑重地说:“真的,真是小事。我奉命来清理海南的烂尾楼啊,主要是调查情况,然后就成立工作组,该怎么干怎么干。”

老板一把抓住他:“什么意思?难道国家想把这些烂尾楼全炸喽?”

“胡说,好歹也是钱堆起来的,哪儿能炸呀?政府认为,在中国最大的经济特区里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烂尾楼,简直是不能容忍的,与时代精神脱钩啦。所以政府想动用财政资金,把这些烂尾楼全收过来,然后出资建起来。”老四海说来异常轻松,似乎在谈论白兰地和威士忌的区别。

老板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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