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 (第3/5页)
,经历了这数月的风风雨雨后,他已是成熟了不少,想到自己最终还是与登龙图无缘,心里好生失落,直到此刻,他才由衷感慨地道。
“此话说来,只怕尚早。”纪空手微微笑道。
“你永远都是那么自信,永远都是那么富有激情,我始终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们注定敌对,你将是我的一个最可怕的对手。”韩信勉强一笑道。
“哈哈哈……”纪空手不由大笑起来:“你似乎变了不少,就是想法也这般古怪。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永远都不会有敌对的一天,难道不是吗?难道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他从马上一斜,拍了拍韩信的肩,接道:“你变得心事重重,愈发爱胡思乱想了,这可不是我心中那个韩信的行事作风,想当初你利之所在,义无反顾的豪勇风格,这才让人欣赏哩。”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又回到了淮阴市井的那段日子,心中顿时涌动着至诚的暖流。
“那时候真的是苦啊,现在想来,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韩信有感而发,在他的心里,他只希望这是一个永久的记忆,假若时光倒转,让他再活回去,他宁愿死。
“所以我们才会苦中作乐。”纪空手却笑道,他就像是一缕阳光,永远都只有灿烂,而且充满希望。
韩信看了看纪空手,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等到你婚期之日,我一定赶来看你。”
“你说什么?谁说我们就要分别?”纪空手脸现诧异地道。
“我当然是回凤舞山庄,而你难道不去巴蜀了吗?”韩信淡淡一笑,笑中有些失意,更有惆怅。
“当然不去,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兄弟联手,争霸天下!”纪空手兴致勃勃地道。
韩信深深地看了一眼纪空手,苦笑道:“没有了登龙图,你我凭什么去争霸天下?”
“谁说没有?”纪空手微微一笑道,他的手从怀中取出一块带血的锦帕,雪白的锦缎上,一瘫血迹赫然在目,浑似一朵雪中的梅花,正是取自于登高厅中那一方被胡亥随手丢弃的锦帕。
“你又在说笑了。”韩信认出了这是胡亥咳血之后扔掉的那方锦帕。他入厅之后,一直就留心着胡亥的一举一动,却根本就不在意这锦帕的下落。
“我没有说笑,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这锦帕之中,必然另有玄机,而且就是登龙图所在。”纪空手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
韩信将信将疑,从纪空手的手上接过锦帕,细细地端详起来,一点都不因锦帕的血秽而恶心。他很少看到纪空手的表情如此郑重其事,既然纪空手这么说,他就没有理由不信。
这是宫廷中常见的锦帕,质地精致,图案华美,确实是花红针线中的极品,但韩信显然对此不感兴趣,他所专注的,是锦帕四边织就的针线纹路。
如果说这锦帕另有玄机,那么玄机就必定在锦帕之内。韩信静下心来,翻来覆去看了三遍,心中陡然一动,终于发现在锦帕的一边有一排针孔要略大于其它三边的针纪。
这是一个非常细微的差别,通常要出现这种情况,只有拆线之后再度缝合才有可能形成这种的差别。韩信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惊喜,抬起头来看了纪空手一眼。
“我说过,我的预感通常都非常准确。”纪空手笑着递上了七寸飞刀。韩信以刀挑开针线,轻撕之下,便见锦帕之中果然飘出一张薄如轻纱的绸纸,捧在手中一看,只见其上绘制了不少山川河流,正是一张精心绘制的地图。
他从凤舞山庄不远千里来到咸阳,经历九死一生,做梦都想得到的,就是这张象征着权势与财富的登龙图。照理说他应该狂喜才对,但是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心好沉好沉,有一种沉闷至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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