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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惯例,当享次王之供奉。可着令人马,开掘坟墓百尺,棺椁以银铁相裹,择地而安。并一千奴隶殉葬,金银及冥物若干。”
呼衍贝其听了,眼带泪光,对齐齐拉木躬身致谢。
头曼大单于闻讯,派骨都侯都布拉齐代其前来吊唁并安抚左贤王呼衍能家遗部众。呼衍能生前所部左谷蠡王忽布、右谷蠡王图甲胡拉及左右大都尉、大将和百户以上将帅逐一前来拜祭。落葬那天上午,呼衍贝其登上临时搭建的木台,谢祭上天,恳请祖宗佑护。兵士杀马百匹,牛羊又各百头,将头颅呈圆月型埋在坟墓四周,肉分而食之,随葬奴仆四十人,男女各半,分别活葬于呼衍能棺椁左右。
待到泥土解冻,大河爽流。漠南之地,冰雪消融,天空愈加明净湛蓝,不知从何而来的鸟兽再度光临。但无独有偶的是,驻牧地与右贤王拉祜共连在一起的休屠王沃里克,上次奉命偷袭月氏单于庭,虽然取得胜利,但所带兵马死伤大半,损失惨重。沃里克本人胸前也中了一箭,深及脾脏,被数个兵士用藤索轮换拖拉而回。
月氏单于鞑胡卓泰闻听匈奴鬼魅般出现在自己的单于庭,大惊失色,待驰援大军赶回,匈奴早已消失无踪。左贤王丙塞恼怒之际,派人在沿岸日夜巡查把守,但始终不见匈奴踪影。鞑胡卓泰叹道:“往前曾听说过匈奴有这样一支异族部队,爬山履冰,犹如狼豹,今日遭袭,方知所言不虚!”丙塞躬身说道:“臣以为,匈奴蛮贼此次获胜,无非侥幸。倘若我军设备,必将之全部歼灭而后快。”
鞑胡卓泰单于看了一眼丙塞,脸露不忿道:“无齿小儿,殊不知‘兵不厌诈’之理,以你之智,我大月氏休矣!”丙塞面色难堪,不知说什么好,左右环顾,见众臣无人做声,忽然想起在押的匈奴浑邪王达达索,便道:“匈奴浑邪王达达索尚在我大月氏,不如将之杀掉,以泄愤恨!”鞑胡卓泰听了,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只听有人来报:“外面有一人,自称是匈奴巫师,要见大单于。”鞑胡卓泰听了,大睁着眼睛问来报守卫:“所带多少人马?”守卫道:“只有一人。”
鞑胡卓泰坐下,喃喃道:“连日以来,怪事颇多,我单于庭刚被偷袭,现又凭空冒出匈奴巫师,怪哉。” 左谷蠡王布拉齐齐躬身说:“以臣之见,此乃匈奴惯用伎俩,无非要我与之修和而已。”鞑胡卓泰听了,嗯了一声,对仍旧跪在地上的守卫道:“把他带进来。”守卫应命,转身向外而去。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满头长发,手持桑木手杖,脸色威严且诡异的人走了进来。
来人面朝鞑胡卓泰,微微俯身道:“匈奴帝国巫师齐齐拉木见过大月氏撑犁孤涂单于。”鞑胡卓泰一看此人,心中凛然,但仍旧保持了一副严肃而威严的姿态,用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应声。丙塞按耐不住,对齐齐拉木说道:“匈奴巫师,到我大月氏营帐何为?”齐齐拉木转身,看了看丙塞,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就像齐齐拉木在东胡营帐中一样,尖锐刺耳,且又充满一种动人心旌的诡秘力量。丙塞一听这笑声,心神慌乱,面色发窘,看着齐齐拉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好。齐齐拉木收住笑声,鹰一样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丙塞说道:“可是大月氏左贤王丙塞?”丙塞想也没想,便说:“正是本王!”巫师齐齐拉木闻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月氏左谷蠡王布拉齐齐大喝一声道:“匈奴的一个小小巫师,敢在我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