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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抖地把信抽了出來,等看到信上面的字跡時,心裡是濃濃的失望。

不是若秋寫的,是管家李叔留給他的。

信上只有寥寥幾行字:「少爺,我們走了,若秋小姐終於做出離開你的正確決定,如果你心裡還有點情誼,就不要來找她了。再有,若秋小姐讓我代為轉告:四年痴情深負,她與你兩不相欠。」

痴情深負,兩不相欠。

許若秋,你要走了都不肯親筆留信給我!還要托人轉述!

方森譯緊緊地捏著信,感覺自己的心破了一個又一個的窟窿,正鮮血淋漓。

方森行只能讓他心寒,但許若秋卻叫他心如刀絞般難過!

他不信,他不信許若秋就能這麼一走了之,他不信她能那麼狠心、那麼絕情!

「許若秋!我知道你還在這裡!你給我出來!」

方森譯發了瘋似的闖來闖去,像是要把整棟房子翻過來一樣,只為找到一絲一毫證明許若秋還住在這裡的痕跡。

整個宅子基本還是原樣,幾乎沒少什麼東西。

但他絕望地發現,許若秋的的確確地走了,這裡沒有一點兒人氣。

書架上依然整齊地擺滿古今中外的文學著作,衣櫃裡依然掛滿他給她買的名牌洋裝。

拉開床頭櫃,方森譯整個人都驚呆了,過去四年他送給許若秋的大大小小的禮物,全都原封不動地好好地放在柜子的三層抽屜里,連包裝都完好無損。

包括那張他很早以前給她辦的信用卡。

他給的東西,許若秋一樣都沒帶走,甚至原模原樣地以這種方式還給了他。

認識到這一點,方森譯心痛難耐,再加上這段時間的疲憊,竟然都站不穩了,一時間頭暈目眩,扶著柜子就這麼跪了下來。

恐懼,慌張,迷茫,但更多是撕心裂肺的後悔與痛楚。

下樓後,他在廚房垃圾桶里看到了那束已然完全枯萎的紅玫瑰。

原本以為已經痛得麻木的心竟然又開始抽疼起來,方森譯頓時鼻頭一酸,眼眶泛紅,難受得來眼角都濕潤了。

許若秋把過去四年都留在這裡了,包括他。

他徹底失去了她,但他卻愛上了她。

方森譯在許若秋住過的宅子裡待了整整一天。平靜下來後,他打電話給秘書讓她派人去找許若秋,掛斷電話後他就一直抱著許若秋留下來的那件初中校服,靜靜地坐到了晚上。

這是若秋留下的唯一一個真正屬於她的東西。

方森譯將臉埋在衣服里,貪婪地聞著衣服上屬於若秋的氣息——其實這件衣服已經四年沒有穿過了,上面只有淡淡的灰塵味,但方森譯就是固執地幻想著上面還殘留著若秋的一點一滴,甚至是溫度。

他實在是太想若秋了,思念成災。

夜晚的燈光將他的姿勢裁剪出落寞的孤影,煢煢孑立,形影相弔。

黑化後的方森行的才智一點都不輸於他哥,甚至更勝一籌。他並沒有給方森譯太多閒工夫來傷心後悔,很快局勢又被他扳回原樣,氣得方森譯跳腳。

方森行和藍晴筱穩定地交往了那麼多年,早就被認定為藍家的女婿,因此這次的兄弟反目,藍家自然是站在了方森行一邊。

有了藍家助陣,方森行如虎添翼,氣焰就更為狂妄囂張了。

為了與方森行匹敵,方森譯必須也要找一個a市的大家族強強聯手。但其他家族要麼態度曖昧、棱凌兩可,要麼就果斷拒絕、避如蛇蠍,分明就不想來趟這次渾水。

方森譯最終把希望寄托在林家。

林家平日裡幾乎不與方家往來,雖然也從商,卻是世代書香,家大業大,子弟都極為正派。方森譯聽說林家老爺子是一個是非分明、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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