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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苗清秀一下子急起来,“乖,别哭,别哭。告诉秀姨,是不是哥哥欺负月月了?姨帮月月欺负回去好不好?”
话没说完呢,一向自诩“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井少阳用手抱着她的胳膊,也哇哇地哭了起来。
“阳阳!”她更急了,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极为罕见的兄妹同哭事件。两个小家伙一向阳光活泼,自懂事后便几乎从没哭过耶!
“呜……”
“哇……”
今日是什么黑煞日呀?
“好了好了,别哭好不好?告诉秀姨,你们到底怎么了嘛?”她的眼也想水汪汪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咱们去医院好不好?”一手一个,想要抱起楼着她埋头哇哇大哭的小兄妹来。
“不要不要!”
“月月不要去医院!月月要留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怎奈,两个小家伙十分不合作地扭来扭去,不肯让她顺利地抱起。
“好,好,不去,不去!”苗清秀没了主意,只得乖乖地陪一双兄妹共挤在一处,让他们爬在身上哭个痛快。
怎么了呀?井家大哥出差在外,井爸井妈也远在地球的另一侧,她该怎么办才好?
“呜——”
“哇——”
清清亮亮的男女童声二合唱,唱乱了她的心,唱翻了她的理智。
“呜哇……”
抱紧两个小家伙,她撇了撇唇,也哭了起来——
第二章
隔天下午,被一双儿女连发十二道金牌、一路从美利坚狂奔回家的井家当家,进得门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奇景。
三双直望着他的红肿的熊猫眼,三张抿成直线、唇角下拉的嘴巴,三人紧紧地抱成一团。还有——
“爸爸……”
“尚文哥……”
三声委委屈屈的呼唤。
天啊!
井尚文扔下公事包,抓了一抓乱卷的黑发,再叹了一口重重的气,将可怜兮兮的三人一同收进怀里。
“谁来告诉爸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
“我——”
“我说——”
“好了,从小到大按年龄排列,一个一个地来说。”他重拾成年人的威严。
“月月不要秀姨走啦!”第一顺位的发言人再度哇声大作,软软的小手紧紧地拉住苗清秀的衣襟,毫不放松。
“走?我走?”
“阿秀,还没轮到你呢。”井大先生一瞪眼。
“该我了啦。”第二顺位的发言人井少阳先生吸吸鼻子,唇角下拉,“秀姨要嫁人,不想要我和月月、还有爸爸了!”
“没……”苗清秀刚要出声,却又被井家大家长厉眼瞪住,只好闭嘴。
“呜,爸爸,你不要让秀姨嫁人好不好?”
“呜,我要秀姨啦!”
第一和第二顺位的发言人呜声又起,两双水肿肿的漂亮双眸眼巴巴地盯住一直不被允许发言的另外一位发言人,一脸的委屈,好似被主人狠心抛弃的一双可怜的小狗狗。
“阳阳、月月是说秀姨要嫁人离开家了,是不是?”久处商场的人脑筋果然转得快,一瞬间便从毫无章法可言的童言童语中揪出了重点。
“嗯。”小小的兄妹一起点头。
“阿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要如何解释这件事?”严厉的眼眸牢牢地瞪住了怀里的大孩子。
“我、我……”她才莫名其妙呢!从昨晚到现在将近二十四小时了,她不吃不喝不动地让两个小家伙困在小小的沙发上,只能同他们一起哭,哪里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什么时候要嫁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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