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5页)

,放弃对张弛无法原谅的憎恨。可是,再次见到她时,我真的会不再恨她了吗?

秋桐说,你不舒服吗,脸色很不好呢?

我急忙搪塞,说,噢,我……在……想……前两天贱客的事。

她一嘟嘴,说,我们说好的,你不能、也不可以……

我知道她要讲什么,马上接过话她没说完的话,你不能、也不可以欺负我,你比我大一天,所以是哥哥,你要跟我讲实话。

她马上笑颜如花,你真乖。

但是我不乖,有的东西,不说比说出来要好,所以我选择不说出来,我说,说真的,贱客被打得很惨。

她小嘴一扁,说,那个女孩子被他害得更惨。噫她忽然用手指着我鼻尖,好像在我鼻尖上发现一粒钻石,你为什么忽然想起这件事来?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正在想会遭到什么报应?

唉,不知这叫不叫自投罗网,我为什么要找贱客这个并不高明的借口?

我举起右手说,说真的,没有。你是不是又要我对天发誓?

她格格一笑,指了指我的中指,说,你是不是又想趁机那个那个……老天爷?

秋桐有个优点,就是什么事情都懒得追究到底,任何事情你只需横生枝叶来叉引开去,她就会顺着你的思路一路前进,最后终于不了了之。

所以她一直很快乐。

这或许是一种生活的境界,别人修炼不来,很多事情不索于怀不挂于心,像佛家所云的“空”的境界。这话讲起来有点玄乎,但除此形容,我不能表达得更清楚。

人生何处不相逢100

100

开心果吃了未必就会真的开心。

就像春节时别人见面就对我说春节快乐而我春节过得并不快乐一样。就像田丽离开时说“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就并不一定真的表示再也不能见到我。

世界不大,吴江更小。

所以,一个周六的早上,田丽在三路公交车上又见到了我和秋桐,我和秋桐在三路公交车上又见到了田丽。

那天我和秋桐坐二路车到北门菜场转三路车去南邮学院上课。

全国各地的公交车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节假日永远没有座位。但那天老天爷出奇地开恩,我们俩上车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个空位,虽然是在垃圾桶旁边。

秋桐欢呼一声,立即拉着我两步就抢过去,却皱着眉头坐不下去,原来垃圾桶里刚好有人呕吐过,一滩白烂白烂的呕吐物恶心巴拉地在桶地晃悠。

隔座那女孩嘴里发出一阵呕吐的预警声音,身子侧倒在那个空位上又翻江倒海地呕吐起来。一股腐腥味在车间里弥漫,周围的乘客纷纷退避,有人开始发出不满的声音。

一只手伸到那女孩背上轻轻拍打,另一只手递过几张纸巾给她擦嘴又递过一瓶水给她漱口。

我的心突然狠狠地跳了两下。

那只手上有一只别致的镯子,深绿色,镂刻了无数的花纹,古色古香。

田丽!我叫了一下。

那只手明显的抖了一下,一张清秀的脸抬起来,不是田丽又是谁?

她笑了一下,一边继续在那个女孩背上轻拍,一边招呼,噢,是你们呀……小姐妹身子不舒服,我陪她去医院。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还在吴江啊。她聪明地回答。

我当然知道是在吴江,可是吴江这么大,这个回答跟没有回答一个样。

她接着问,你们这是去哪?

秋桐抢过话头说,我们去南邮上课。

田丽轻轻“哇”了一下,说,这么上进!

秋桐说,是他上进啦,我是打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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