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页)
是拼尽全力。
一夜的酒如何不点燃叶舟白日里的悲愤,而付子祺张开身躯,拥抱着叶舟的愤怒。好像乐于引火烧身,好像再没有足够的疼痛可以触碰内心。
每一天看着狂欢的人潮,心却像死灰一样沉寂。付子祺不知道自己长久以来都在等待什么。其实饮食男女,再平常不过。在别人,消费青春,消费欢愉,自己却为什么死守着残破的过去,把所剩无几的尊严和着痛苦锁在灵魂深处。
眼前这人儿的落寞化成一片海,要淹死自己了,不如攀附着,随浪潮起落。
作者有话要说: 本拟标题用“徘徊过多少橱窗,住过多少旅馆,才会觉得分离也并不冤枉”
不过太长了,断章取义太难
☆、请勿回望
阿曼坐在落地窗前米白色的长沙发上。窗外是一小株枫树,遥远处隐约可见湖光山色。
白墙红瓦的别墅,林默已经帮自己实现了。或许是没有小时候梦想的海风,但其实自己也早已爱上了小园的幽深。
握着茶几上的药片,和着纯净水吞下去。
把头埋在臂弯,不得平静。甩甩头,进到厨房。打发了保姆,亲手给林默煲汤。
食材在砂锅里浮沉。蓝色的焰光在砂锅下跳跃。纯白大理石的流理台面,柴米油盐正是这四年乃至未来永生与林默静好无波的安详岁月。哪一样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但偏偏过往灰暗的时光就这样涌上来。
六岁时被母亲遗弃的阿曼被带到陌生的旧平房里。
从前被称赞为美貌的容颜,在平房里的小朋友里被当成异端。
六岁时,已经有了清晰的记忆。阿曼没有办法从母亲遗弃的那个冰冷夜晚里走出来。原本就惊吓到默默无言,没过多久,阿曼开始发觉,同这里的其他小孩子一样,她只是被大人利用的工具。
几个穿着脏衣服的女人分别带着几个穿着更是肮脏破烂的小孩分头上街。在城市人最多的几个地段,抱着拖着小一点的,假扮成家人的样子,指派大一点的稍微隔开一些距离,沿街乞讨。男人则在远处盯着。
阿曼年纪大一点,混血面孔,和几个女人都不像,多数被安排成独自乞讨。
阿曼总是沉默着蹲在角落,看起来像傻的。挣得钱也很有限。大人也逐渐开始嫌弃她。小孩子看着大人的样子,变本加厉。越是弱势的,越懂得欺凌处于更加弱势地位的阿曼。
“阿曼,好奇怪的名字啊。好傻啊。哈哈哈。”
身上总是青肿着,因为种种恶作剧,衣服常常潮湿着。在冰冷的地上坐着,在油烟气味里被罚没有饭吃,挨过饥饿的夜晚,就会越发瑟缩起来。引来更多讥笑。
直到舟的出现。
也不能说是出现。因为她其实一直在那里。冷淡地,沉默地,好像不存在一样,只要没有人上去招惹她。在平房里,她像自闭症患者一样,对大人和其他孩子都视若无睹。
但是那一天,毫无征兆地,她忽然站起来。不是比哪一次欺负得更厉害,也不是没有过在舟面前欺负的经历,她就是忽然到了临界值一样,爆发出来。冲着那些孩子,甚至比她高大的男孩,一言不发地揍过去。
一场混战。直到大人进来。
七嘴八舌地指证,大人都要不耐烦,舟说,
“是我打他们的。没有为什么。”
舟忽然从墙角拽出一把刀,深深划在手臂上,血流了一身。
第二天乞讨,她拉着阿曼,宣布道,
“她是我妹妹。”
人家哄笑着,
“你妹妹,那你们姓什么?”
他们是吃准了舟和阿曼没有姓。
但是舟冷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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