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1/4页)

小舅子往阳台上看,又弓下腰问兰兰,“你妈倒在哪里?头冲哪儿?”

兰兰就把严夫人倒下去的大体体位和她老舅说了。

这期间谁也没插话,知道插话,小舅子也不信,还好象为自己开脱似的。

小舅子听完了兰兰的话,直起了身子,想了一会儿,忽然对我说,“干红跟我走。”

我一愣,他叫我干啥,我有些迟疑,严律己跟我说,“小红,跟老舅去。”

严律己这是让我随兰兰叫小舅子为老舅。

他说话很自信,扭一下身,背对着小舅子时,向我睒了一下眼睛。

但是,小舅子看不到你睒眼睛,花相容却看到了,让她看到了,不就知道咱俩有猫腻了吗?

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跟老舅走了。走出院子大门,小舅子问,“小红,离这里最近的派出所在哪里?”

“派出所?”我还真不知道这儿哪有派出所,我知道陶哥他们的派出所离这儿不远,所以,我原地转一圈,就指向陶哥他们的派出所。

“噢,好,你领我去那派出所。”

我就领他走。

走着,小舅子问我,“你的病好了?”

“我的病?我啥病啊?我没病,就老三他们扯犊子,我爸一去,他们就说我有病,我只不过比他们机敏一点儿,他们就嫉妒我,用我有病来诬陷我。实际上,自己有病的人,往往愿意说别人有病,你说呢,老舅?”

小舅子连连点点头,“噢,小红说的对!都是那些有病的人才说别人有病。”

他又问,“我姐被花盆砸倒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我和严大大在客厅里唠嗑。唠唠嗑,外边就大叫一声,我就和严大大跑出去了。”

“噢,你和严大大都唠什么嗑啊?”

“就说我爸那些破事儿。”

“你爸啥破事儿?”

“我爸傻,老舅你不知道,我爸可傻了。”这时我才回忆起来严律己教我说的那些话,才把那些话续上,“其实我爸有病,他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我经常半夜醒来一看,我爸还没睡,还在电脑里查呢。”

“他都查些啥?”

“他就查那些园林的资料,对于园林,我都腻透了,都是唬弄人的东西,我爸异想天开,想‘南木北移’,那可能吗?老舅你说,那可能吗?”

小舅子笑了,“当初你就和你严大大说这些来的?你严大大信吗?”

“他?他中我爸的毒太深!”

“噢?”小舅子一派“愿闻其详”的样子。

“严大大说,我爸那是我市重点科研项目,屁!唬弄人,苗木对环境的要求是很苛刻的,而且是上万年才形成的遗传基因,那么轻易就能改变过来?”

“是啊是啊,不那么好改变的。”

小舅子显然不耐烦了,他截断我的话,很快就把话题转移到花相容身上,从她怎么来到严律己家的,到她和严律己怎么认识的盘问个六门到底。

我象骗严律己那样骗他,他显然是怀疑花相容,认为花相容早就和严律己有勾连!害了他姐。为了证明花相容与此没有干系,我甚至把省建委的韩主任给花相容向严律己说情提职的事都说了。

其实,我说这些时,有好几处破绽,比如,严律己回来和他夫人说韩主任找他谈花相容提职的事,我在哪儿?说完了,严律己进屋和我说话。这之间相隔多长时间。

——这些他要刨根问底,我可能就招架不住了。

他不是被什么迷住了,根本没有把这些细节放在心上。我在他身边走,他的体味儿都有点儿呛我。

我们来到陶哥所在的派出所,小舅子长得高大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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