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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求你繼續調查下去,如果他確實是那個兇手的話,請讓這件事公之於眾。
只要公之於眾就好,我不奢求更多。
第一張信紙到這裡就結束了。
陸仁平復了許久心情,才去看第二頁。
我還有第二個請求,有關我的姐姐。
你應該也發現了,姐姐報復的人里,有一些其實是無辜的人。並不是因為她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像和兇手關係親近的無辜人下手,而是因為那時候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甚至連意識都是混亂的,將和兇手有關的人全部視為當初害死自己的人。
她被一樣東西控制住了。
那是一把鑰匙,姐姐在和那個變態推搡的時候抓下了一把鑰匙,帶著那把鑰匙墜下了樓。不知道為什麼在姐姐去世後那把鑰匙仍和她的鬼魂相伴,並且在它的影響下,姐姐總是陷入癲狂的狀態。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姐姐能保持較長時間的清醒,可是最後仍舊差點被鑰匙控制。
姐姐險些殺了我。
每次她殺人的時候,都是被鑰匙控制的時候。當周邊有陌生人出現時,她能短暫地恢復神智,及時停止,但現在她越來越難控制自己了。
她告訴我,她覺得自己要對和兇手完全無關的人動手了。
那把鑰匙現在在姐姐的心臟里,姐姐求我把那把鑰匙取走,在她徹底失去神智之前。可是當她說出這件事後,她很快就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一邊喊著不能帶走它一邊對身邊的一切進行攻擊。
在發現我受傷後她強行控制住了自己,但是無比痛苦。
我求你想辦法帶走那把鑰匙。
如果沒有辦法做到的話……陸仁,快點離開這裡,我沒法想像姐姐徹底失控之後朝陽中學會變成什麼樣。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陸仁,我很慶幸我能夠遇見你。和你合租那會兒我剛和父母決裂沒有多久,正是渾渾噩噩的時候,不知道該做什麼,不知道該往何處去,是友情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意義。平日裡都是你照顧著我,我卻沒有什麼能報答你的,甚至留下這麼大一個麻煩。
我做了讓你難過的事情,對不起。
曾歌絕筆
陸仁放下信紙,一隻手捂住了眼睛,但是根本沒法阻擋眼淚流下來。
他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即使曾歌做了那些事情,他還是想曾歌好好活著,像以前一樣和他到處接委託,在小小的事務所里緊巴巴地過日子。
可他說不見就不見了。
……你他媽也知道我會難過啊。
陸仁再次回過神來,才發現信紙已經被他攥成皺巴巴的一團,眼淚也流了滿臉。
白逐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的身邊,挨著他坐下,感受到來自另一個人的體溫,好像可以勉強支撐下去。
陸仁哽咽道:「如果都是假的,只是一場夢就好了……」
醒來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委託,他只是趴在事務所的辦公桌上打了個瞌睡。
白逐輕聲道:「……說不定確實是假的呢?」
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一場虛擬世界的夢。
卻見陸仁眼眶通紅地看向他:「那你也是假的嗎?」
白逐忙抓住他的手:「我當然是真的!」
抱著陸仁,拍著他的背安慰了許久,陸仁才不再掉眼淚了。那團皺巴巴的信紙被陸仁遞給了白逐,白逐剛開始還以為陸仁要他扔垃圾,險些直接扔進垃圾桶里。
被陸仁慌忙制止了白逐才明白過來陸仁是要他看信上的內容。
於是陸仁坐在一邊吃鬆餅,白逐就在一邊看曾歌留下來的信。信紙都已經被展平攤開了,白逐的視線卻控制不住地往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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