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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找到了一瓶紅酒,想要找到它委實費了陸先生不少工夫。看著盈在高腳杯中的,在燭光下折射出瑩潤光芒的酒液,還未品嘗陸先生便仿佛有了幾分醉意。

酒會讓人不清醒,這座小屋的主人分明是個瘋子,卻非要當個清醒的瘋子。

陸先生想不起來櫥柜上為什麼會有一瓶紅酒了,他想了想,興許是那瓶酒擺在那兒能起到不錯的裝飾效果,櫥柜上才會多出這麼一瓶和他人設全然不符的物件。

……人設?

這兩個字像一位來去匆匆的過客,短暫地出現在陸先生的腦海中,又一下子消失無蹤了。

餐廳有一面開闊的窗戶,平時總是被窗簾遮住一半,此時盡數拉開,能通過燭光看見室外飄飄悠悠落下的雪。

若說前幾日的雪是鵝毛,是刀鋒般銳利的雪片,落下時紛紛揚揚,眨眼間便能掩蓋住目之所及的一切,那麼此時的雪終於有了些詩中描繪的模樣,輕柔若無物,落下時寂靜無聲。

雪就要停了。

窗邊的一排排蠟燭足夠陸先生欣賞雪景,他好像全然沒有猜到他的客人們想要做什麼,心安理得地在餐桌上消磨時光,看那磨磨蹭蹭的進食速度,仿佛今晚不打算踏上二樓一步。

……

鍾長雅轉動鑰匙,有些懵逼的回過頭對她的同伴們道:「門沒鎖。」

說好的陸先生是個謹慎的人出門必反鎖的呢?

三人心中幾乎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必然有詐。

幾人在門前咬著耳朵商量了一會兒,最終一致決定讓許延先去探探路,鍾長雅和白逐暫且躲在同一樓層的書房裡,就算許延出了什麼事也能保存下有生力量。

許延懷著捨生取義的慷慨豪情開了道門縫,小心翼翼地往裡頭看。

躲在書房裡的白逐和鍾長雅看著許延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沒一會兒許延又探出頭來和他們招了招手,做了個「沒事」的口型。

白逐和鍾長雅對視一眼,離開了書房,一前一後鑽進了陸先生臥房,無聲帶上了門。

陸先生的房間和白逐上次來時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地上少了七零八落的自鳴鐘,被他睡亂的被子也疊成了整齊的方塊。

白逐沒有多留意其他地方,徑直走向了保險箱。猜測鑰匙在保險箱裡是一回事,怎麼打開保險箱是另一回事。不管鑰匙究竟在不在裡頭,他們一致認為保險箱裡頭一定放著很重要的東西,遊戲裡一定有得到保險箱密碼的方式,只是他們尋找了一個下午,沒有找到任何與密碼有關的線索。

唯一找到的特殊點的線索大概是陸先生的出生年月日,可是密碼是七位數,怎麼對都對不上。

白逐打算在這個日期的基礎上隨意加工一下,看看能不能瞎貓撞到死耗子蒙對密碼,然後手剛碰上保險箱的櫃門,他就愣住了。

櫃門是開著的。

「怎麼……」鍾長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逐打開櫃門的動作卡住了。

保險箱裡頭只有一個紙團。

白逐將那個紙團打開,只見上面是一串七位的數字。他低頭沉思片刻,伸手將保險箱合上,照著那串數字轉動密碼盤。

密碼鎖解開了。

白逐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遊戲裡當然不會出現保險箱的密碼鎖在保險箱裡頭這種荒唐的事,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找到了藏起來的紙條,並且把它扔進了密碼箱裡頭。

小屋裡頭現在活著的人只有四個。這件事不可能是他們三人做的。

那麼答案就只剩下一個了……

……

陸先生吃飽的時候,桌上的菜餚少了十分之一都不到。向來做多少吃多少的陸先生現在一點浪費了糧食的自覺都沒有,他從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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