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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微弱的光突然刺穿了黑暗。
陸仁手指動了動,像是想要抬起手抓住那道光。
他勉力睜大眼想要看清那道光,但緊接著就無力合上,陷入仿佛永無盡頭的黑暗之中。
……
陸仁是在白逐膝蓋上醒來的。
好一會兒後他才意識到腦袋底下枕著的是什麼,有點硬,不像軟乎乎的枕頭,感覺略有些微妙。
人體的溫度讓他在沒睜開眼的情況下意識到枕著的是一個大活人。
那人是白逐這件事陸仁不用睜眼也知道,也只有白逐會做出這樣的事。
陸仁發現自己仍處於黑暗之中。
樓梯間的感應燈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亮,陸仁想了想好像是因為控制著樓梯走廊電路的總閘門沒拉下來。白逐手上有一塊薄薄的會放光的磚頭,亮度不亮,面前能照清白逐的臉,白逐只拿著它不動作,沒一會兒這光線就暗下來了。
白逐正在走神,神情看上去有些恍惚,不知思緒飄到了何方,他一時間沒意識到陸仁已經醒了。
直到陸仁打算坐起來。
陸仁才稍稍動了動身子,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滑下了一點,他低頭看去,勉強認出自己身上的這塊稍淺一點的陰影是白逐往日穿著的大衣。
「你醒了?」白逐說話的聲音欣喜裡帶著後怕,小心翼翼地把陸仁扶起來。
「我……咳咳!」陸仁一開口就發現自己嗓子啞得不成樣子。
「你先別急著說話。」白逐想要撫上陸仁脖子上的傷痕,但是指尖快要觸及時又猛地縮了回去,只低聲道,「你喉嚨傷到了,最近不要說太多話。」
陸仁都沒用手碰自己的脖子,只稍微扭頭就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他不太能想到脖子上的傷此時是怎樣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以韓柳那想要把自己掐死的手勁,恐怕脖子已經紫了。
想到韓柳,陸仁緩了好一會兒,勉強出聲:「……韓柳呢?」
白逐抿了抿唇,看上去很不想聽見這個名字,最後沒好氣地說:「死了。」
陸仁:「……?」
韓柳一直死著。
白逐很不爽地說得詳細了一些:「鬼魂消失了,這裡好像是有投胎這個概念的,那就算投胎去了吧。」
陸仁有點懵。
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陸仁抓著白逐的肩膀在黑暗中細細地看,好像沒有受傷的地方。
韓柳會那麼好說話嗎?
陸仁當即站起來想要去找個有燈的地方。
白逐伸出手拉住了他,又把陸仁拽回台階上坐下,解釋道:「我在樓上聽到了些動靜……對不起,趕來得太晚了。」
陸仁搖了搖頭。
韓柳發難令人猝不及防,又瞬間讓自己失去了抵抗能力,算算他看到那道光的時間白逐過來其實挺快的了。
「我聽到了你們的一些對話。」白逐說,「曾歌的信在我身上。」
陸仁微微睜大了眼睛。
白逐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似乎對自己私下裡帶走曾歌的信十分不好意思:「你上次看完信就失魂落魄的,扔在值班室看都沒再看一眼……放在那兒我怕丟了,又怕什麼時候你又想要那份信,就收在了身上。」
白逐說著從滑落到地上的大衣口袋裡把那隻熟悉的信封拿出來:「我一直放在口袋裡,韓柳消失時沒把信拿走,我就又放了回去。」
那封信被白逐遞到了陸仁手中,陸仁想起曾歌,心情有些複雜。
突然間,陸仁想起了無比重要的一件事。他急急開口道:「鑰匙……」
他聲音一旦抬高便撕扯著受傷的聲帶,鑽心般疼,白逐忙捂住了陸仁的嘴,又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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