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 (第1/2页)
「我知道曾哥有一個姐姐,以前就和他開玩笑,說你叫『曾哥』,你的姐姐總不會叫『曾姐』吧。他沒和我說他姐姐的名字,只反駁我說他的姐姐跟他的媽媽姓。」陸仁道,「我和曾哥相識這麼多年,但他家裡的情況我卻知之甚少,他和他父母的關係不好,我也不會提起他們惹他難過。他很喜歡他的姐姐,可是他的姐姐他也不願意提到。」
「這些年來,我只知道他的姐姐在朝陽中學讀過書,不喜歡說話但喜歡寫詩,加入了朝陽中學的文學社,但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
陸仁不由得想,曾哥謀劃了多久?
是在秦老師找上門時興起的念頭,還是早為這一天籌謀多年?
白逐問:「都是他做的嗎?」
陸仁說:「我希望不是他。」
他目前所得之的信息,種種都指向一個結論:曾哥就是殺害副校長和年長警察的兇手。
也許秦老師被推下山坡也是他做的。
白逐腦子有點亂,但如果曾哥就是兇手,一些原先不明顯的線索一下子清晰起來。
清潔工有著學校絕大部分地方的鑰匙,包括晚上鎖著門的大禮堂。
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衛生檢查,清潔工這些天工作負擔沉重,即使很晚了還沒有回去休息也不會被人懷疑。
能接觸到濃鹽酸的人不一定和與化學課程有關,一直用稀鹽酸清洗廁所的清潔工也可以接觸到濃鹽酸。
甚至在擺放清潔工具的小房間裡,就有著一罐稀鹽酸。
曾哥將這些事情瞞得很好。
即便陸仁是他這麼多年的好友,他也沒有發現曾哥懷著復仇的念頭而來,在發現曾哥和韓柳的關係之前,他一直覺得這只是一樁普通的委託,他並非沒有接過靈異事件的委託,這樁委託和之前那些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
曾哥之前,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和陸仁探討發現的線索,推測寢室樓鬧鬼的真相的呢?
他甚至保持著一貫嬉皮笑臉的模樣,沒有泄露一絲異常。
不,也是有的。
陸仁想起昨天晚上曾哥和他說的那些多愁善感的話,高興有一個他喜歡的人能陪他一輩子什麼的,這實在太不像曾哥一貫的作風。可是陸仁絲毫沒有懷疑他,在證據擺到眼前前,他一點兒都沒有懷疑到曾哥身上。
陸仁沒有怨恨曾哥瞞著他,他只是有點茫然。
曾哥的動作太大了,他根本沒打算全身而退,他的目的只是在自己被發現被制服前報復當年和他姐姐的死有關的人。
怪談背後的真相好像有一大半擺在他面前了,陸仁只覺得不知所措。
活動室的沉默被驀然推門而入的人打破了。
冬溪一手伏著門框,喘著粗氣道:「校長死了!」
陸仁和白逐紛紛站了起來。
「兇手被發現了。」冬溪咽了口口水,「他現在……他現在挾持了我的班主任,在二號教學樓的天台上。」
他局促不安地看了眼陸仁,似是不敢與他對視,低下頭囁嚅道:「那個兇手是……是……」
他久久說不下去。
陸仁輕聲接道:「是我最好的朋友。」
冬溪有些慌張,結結巴巴道:「您,您別難過。」他睜眼說著瞎話,「也許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
陸仁搖了搖頭:「我先去二號教學樓。」
知道兇手的他只覺得渾身冰涼,室外暮冬夜晚的寒風又卷攜走了身上的熱氣。陸仁緊了緊白逐給他圍上的圍巾,在這可以說得上糟糕的一天終於感覺到了暖意。
作者有話要說: 寫長篇對我來說大概是和鴿子精的本性作鬥爭qaq
課一多就想咕咕,只有寒暑假的我是快樂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