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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副本熬過第一晚不就沒有難度了嗎?」陳津道,「而且那樣的話邪神也不會出來了,副本對玩家做出的時間限制也就不復存在了。」

白逐輕咳了一聲:「你們是不是忘記我們進這個副本是來幹什麼的了?」

許延恍然大悟道:「對啊,兇手是誰關我們什麼事,我們是來找鑰匙的啊!」

白逐忍無可忍地往他腦袋上錘了一下。

「我們是來讓陸仁恢復記憶的!」白逐咬牙切齒。

白逐屈指敲了敲桌面,示意兩個小夥伴集中注意力。

「昨晚我告訴陸老闆這是個遊戲了。」白逐直截了當道。

許延對白逐揮舞直球這一做法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也覺得直球是個好做法,他問:「陸老闆什麼反應?」

「他勸我愛惜生命,不要把自己的人生當作一場遊戲。」白逐心情複雜得恨不得掏出一根電子菸給自己點上。

陸仁在副本裡頭的形象看上去也不比白逐大幾歲,和白逐說話時卻完全把他當成了一個小孩子,白逐一度想起小時候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懼。

想起曾歌說陸仁在現實里是一個教授,他不由得對陸仁的真實年齡有點擔憂。

雖然也不知道擔憂的意義在哪裡就是了。

「也可以理解啊。」許延道,「如果現實世界裡突然有人對你說你現在身處的世界是假的,這個世界其實是一個遊戲——你不是把那人當成神經病就是當成中二病吧?」

陸仁昨晚那表現分明就是把白逐當成中二病了。

白逐不禁想著他這幅形象看著就那麼中二嗎?如果換成現實里的一米八,那……那應該會被當作神經病。

「陸仁對目前世界的認同程度太深了。」白逐道,「上個副本都比這個副本好辦,上個副本裡頭,我看陸管家對自己的記憶是真的有一定懷疑的。」

許延點頭道:「而且這個副本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陸老闆他已經死了,這個世界的不對勁他可能都會用自己是個鬼魂這一理由說服自己。」

陳津撓頭:「這麼難辦?」

「我反覆和他說現實里的事情有用嗎?」白逐道,「就是我對他的過去完全不了解,說其他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試試唄,」許延心態還好,「還有二十多天,夠我們多嘗試幾種辦法了。」

許延覺得時間還寬裕,白逐心裡卻很是煩躁。

白逐實際上也是有拖延症的。

他就像許多再普通不過的人一樣,寒暑假的作業總喜歡拖到最後一天趕,安排的任務只有接近死限才有緊迫感。也不能說他的拖延症有多嚴重,但如果他面對的是暑假作業的話,還有二十多天才開學他必然是一點兒也不慌的。

總覺得,啊呀,還有很多時間再玩一會兒嘛。

當有退路的時候,拖延症的病情就會顯著加重。

比如說一份作業回學校再趕也來得及,他假期可能就一下也不碰了,本來想送給朋友的手工禮物拖到朋友生日來臨還沒做,去現買一份精緻的禮品也不是問題。

陸仁的事情緊迫嗎?

像許延說的,還有二十多天,還能做很多嘗試,時間不算趕。

沒能讓陸仁恢復記憶的後果嚴重嗎?

可以說嚴重,也可以說不嚴重。現在的醫療技術極其發達,腦部的傷害有很多治療的方法,即便普通人支付不起費用,即便星恆網絡也不承擔這一花費,那點錢對白逐而言依舊不值一提。

可白逐還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一隻手握著他的心臟,時間每往前走一步,那手就用力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陸仁比白逐大上幾歲,差距沒有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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