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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認識這個女孩子,因為她媽媽白天上課的時候,她就在校園裡亂晃,學校里的人基本都見過她。男寢離教職工宿舍很近,所以她經常會走到男寢這邊來,之前的宿管大爺……呃,宿管老師秦老師怕她一個女孩子遇到危險,都會把她帶回教職工宿舍那邊。」
「宿管老師也不會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寢室的動靜,那天他有事暫離的時候女孩溜進了男寢。她那個時候手上應該有一朵花,她邊走邊摘下一片花瓣,在通往三樓的某一級台階上,花瓣撕完了,那是她留下的最後的痕跡。」
「女孩失蹤和三樓的女鬼有關其實只是我的猜測,沒有實質證據。」冬溪道,「我沒法保證這個猜測的真實性,畢竟女孩智力有問題,失蹤的可能性有很多,她未必是在男寢不見的。」
「放寒假前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自己也沒怎麼把這個猜測當回事,直到我聽說寒假期間有裝修隊工人失蹤了。」
冬溪看著陸仁:「您既然接任了宿管的工作,總不會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吧?男寢出過這麼大的事,就算學校壓著消息,秦老師總會告訴你的。」
秦老師現在還處於昏迷之中。
「我確實知道一些事情。」陸仁緩緩道,「我所知道的事情,結合你說的話,我發現了一個矛盾的地方。」
「什麼事情?」冬溪坐直了身子。
「行動範圍。」陸仁道,「不管是你說的話,還是秦老師告訴我的事情,女鬼的行動範圍好像都被圈定在了男寢內。」
「可是,秦老師在鄉下老家遇到了女鬼。」
冬溪驚愕道:「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
陸仁上一次見到秦老師是在他的鄉下老家,他的臥房。
木床顯而易見上了年紀,表面有些斑駁。古樸的木床外罩著不透光的床帳,裡頭傳出微弱的呻吟。
「我父親就在裡面。」女人眼角眉梢縈著憂愁,為陸仁和曾哥撩開了床帳。
床上躺著的人嚇了陸仁一跳,乍一眼他簡直以為床上躺了一具骷髏,而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距離他變成這樣只過去了短短三天。
「骷髏」頭骨上覆著的熟悉的皮讓陸仁認出這正是不久前打算委託他們調查朝陽中學男寢失蹤事件的秦老師,那時候的秦老師雖然精神不佳,但狀況遠沒有糟糕到這樣的地步。
他甚至已經和他們初步談妥了委託事宜,還通過自己的關係把陸仁他們安排進了朝陽中學,可以說就等著擬定合同後簽字。
陸仁不知他究竟遭遇了怎樣的劇變,一時間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他這是怎麼了?」陸仁聽見曾哥問道。
「從山坡上跌了下來。」女人道,「他剛開始是這麼說的。下午他和我們說自己出去散步,這麼大一個人了,總不會走丟,我們就都沒有在意,沒想到一直到天黑也沒回來。我家那口子出門找了找,沒找著人,正心慌的時候他自己回來了,渾身都是泥,走路一瘸一拐,腦袋上還有血。問他發生了什麼也不說,我母親都快急哭了他才支支吾吾說是自己摔了。」
曾哥扭過頭看她:「你不信他說的話?」
「真是摔的有什麼好瞞。」女人蹙著眉,「但他實在不肯說實話我們也逼不了他,誰想到夜裡他開始發高燒,燒得昏昏沉沉,滿口胡話。醫生都找了好幾個了,他燒怎麼也退不下去。」
床上的男人一臉可怖的紅,像是渾身的血都涌到了臉上。他渾身哆嗦,牙齒在打顫,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像是正在說話。
曾哥湊近聽了一會兒放棄了,問秦老師的女兒:「他在說什麼?」
「『她來找我了』——一直是這句話。」女人道,「剛開始還是聽得清的,現在喉嚨干壞了,強行灌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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