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很是逼人,而架我颈上的剑也冰凉了一分。
我因无心,便历来不知天高地厚,记得听萨满庙里管事阴伯那因好男色外带坑蒙拐骗而被逐出家门的不孝子阴羌曾说,若把戏被揭穿,最好的办法就是要镇定,若对方气势逼人,便要比他更为逼人,虽气势想胜过眼前这位少年着实是太为难于我,但为了活命,也瞬强装出一脸怒色,将半阖的眼皮大睁,摆出正凛之态,瞪着他道“真是荒野粗人,神鬼用来通天晓地的,怎么能是用来引路的?我要不是真能救人,我是来白白送死的么?”,暗却想着这确实是来送死的啊,送死的,我这么英明,却怎么就没思虑周全,冲动行事了呢?
强忍着怯意与那少年目光对视,他盯着我的双眼片刻,忽道“大帐在东边!”,剑花一挽,冷然而去,梅花一地……
我摸摸脖子,舒了口气,却不知死活的忍不住嗤了一声,随口骂道“荒野粗人,有那个本事,怎么不去征战沙场,立个功业?”,这话是听小堂叔曾对阿云说的,小堂叔说的话,我一向深以为是,但此时说完便已后悔,因见他脚步一顿,握剑的手可见青筋由手背蔓延,可他并未回头,又大步离去了…。。
我咳了一咳,不知怎的,觉这少年的背影颇为孤寂伤感。对了,他说大帐在东边,遂忙跟上两步脱口急喊道“你等等啊!东边是哪一边啊?”,声音尽还带了哭腔,我甚汗颜……
少年驻步,回头看我,神色淡冷,眸底映出纷乱飘下的梅花,我想他定要更疑我萨满身份了,该怎么搪塞,让他相信这世间确实有萨满是不辩东南西北的睁眼瞎呢,他却看着我淡淡道“日落是西!”
我灵台大明,望眼日落的方向而去,捂额呵呵笑道“哦,是这个道理呐!是这个道理!”,欢欣的迎着金丝槃霓的夕阳蹦跶而去,却瞬又止了几要抽筋的右脚,回头对那冷冷看我的冷淡面孔挤出一个自认端庄的神秘微笑“东面,东面!”一抚衣袖,强装庄严的转身踱步而去,心口却莫名有气丝紧绕,又紧又乱,隐约还有些不安,我九岁前时常有这样异常的不安感应,恶梦不断,师傅告诉我这是因我无心而魂魄不能在身体里安定所致,也就是说我的魂魄随时可能从我身体抽离,然后魂魄无所依归而死去,但九岁那年师傅以昆仑瑶碧为我补了颗心后,我便从此安宁不少。可我与这个少年素不相识,他为何会给我这样异样的不安之感?
我回头望去,那少年挺拔的背影却已消失在了葱笼林叶之间,一朵梅瓣徐徐飘零,落在我肩头……
……
穿出林间,果可望见千步开外的一尊毡帐,正是我来时所见的酋长大帐,“大法师,总算找到你了!”,王霸肥硕的大脸甩着汗水奔来,在夕阳下油浪翻滚,让我的胃有些不适。掩口咳了一咳,正色道“本法师四处看看风景!”
“小的已禀过酋长,令小的来请你入帐施法驱鬼!”,王霸点头哈腰的给我引路,我暗将气提了一提,盘算着驱鬼该是怎么个过场,嗯,唱两句巫歌,泼两碗鸡血该能蒙混过去,唉,可若这鬼甚是凶猛,驱他不成,反倒缠上了我又怎么应付?若是驱鬼不成,被识破了身份,要将我千刀万剐,又该怎么应付?我忐忑筹促着寻个什么理由遁上一遁,却已停在了大帐口…。。
…。。
一位恭候在帐前,容色端丽的妇人迎了上来。王霸忙向我道“这位是最得酋长宠爱的二夫人!”,故意将“宠爱”二字发得重了。我回想起途中听王霸念的些碎叨,眼下这位酋长刘眷是先酋长刘库仁的弟弟,却不似其兄那般英武,早年子息单薄,便纳了十几位夫人,女儿生了不少,可儿子却总共也就三个,最得他宠爱的是二儿子刘罗辰,常称刘罗辰英武豪气,风度极肖其大伯刘库仁,是他们独孤部的希望之火。而生下这希望之火的则正是这位二夫人,虽容颜在诸位花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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