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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底可不可以过来照顾的问题,他一顺手抱着我,开的紫色兰博基尼格外引人注意,我缩着脑袋看他熟门熟路找到我家。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昨晚绊人的石头,是罪魁祸首。母亲还笑着责怪父亲第二天需要搬走呢,现在果然搬走了,估计是请人搬的。
回家的距离仿佛很长又很短,锁被换新了,钥匙被套在钥匙扣里,估计是早上母亲悄悄做的事情。经过一棵枣树,柿子树,盆栽,母亲的小花园。
还有一棵提壶假扮许生时和我一起想救治的小树,不过现在已经枯了。
早就枯了,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康剑把我放下来,单脚着地,地上蓝色颜料很清晰,因为今天阳光很好所以干了。墙壁上也隐隐约约很多颜料,还有砂纸擦拭的痕迹,我可以想象得到父亲把墙弄成这样子后母亲骂他的情景,骂完后又亲手用砂纸想把墙擦干净。可能被什么事情耽误了,擦到一半又忙别的事,忙完估计也忘记了。
“他们再也回不来了。”我再一次哭趴,“是我害的他们,如果……如果我的脚没有受伤,如果我能多考虑母亲的感受让她今早出门和我一起,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永远不会。都怪我。”
初春的芍药花开得很旺,一簇簇都在望着我,那是母亲最爱的花,我对着花哭泣也换不来一个过错。
我拽着那宽大的手掌,“康剑,你说我小时候听爸爸的话好好学画画,不学什么柔道,是不是就能和他们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我会带着丈夫和孩子来看他,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平淡,但是和很幸福,可以常常来看他们。吃他们为我烧的菜,攒下来的家常,是不是,就可以?”
“命运的齿轮在转动,谁也不能去改变。”康剑静静说出一句,“这句话送给你。这是流传下来的话,从上世纪就开始,所有人的命运都决定了。”
“爸爸也说过这话。”我低下头,盯着蓝色的颜料,这是他的遗愿,想必在医院我所出现的幻觉也是由心生。
注定要画深蓝,我不知道他画深蓝的目的是什么,明明已经有一幅了。
康剑用坚定的语气说:“振作起来,既然谁也不能去改变,就去坦然面对。你相信吗,他们二老的死,和你受伤的脚,和时间空间都没有关系,这是必然的。就像上一次有人故意在街头殴打你父亲,我猜疑那是有人逼你奶奶出现。”
我摇摇头,不去想康剑为什么知道,刚才他手上的茧说明他不止会柔道,功夫肯定一流,又是墨林的人,知道一切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你不相信我吗?”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上一次是故意的,这一次也是故意的,你的目的是想让我振作起来,去复仇对不对?”我目光冰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康佳忽然不说话了,他轻轻抱住我,许久,“我是为你好的。”
我知道,但我不想再去凭空无故的去相信一个人。
一刻钟的功夫,康剑像自家人一样领我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