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页)

耶夫娜,看到道德沦丧到这种程度,我是令人心痛啊。”

“但是男人们却为她神魂颠倒哩。 照我看,说实话,我看不出她哪一点……简直是装腔作势,叫人恶心。”

“哎哟,我亲爱的安娜。 格里戈里耶夫娜,她简直是一个石膏像,脸上没有一丝儿表情。”

“哎哟,她可会装模作样啦!可会装模作样啦!天哪,她多么会装模作样啊!谁教的,我不知道,但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象她那么会作样呢。”

“亲爱的,她活象一个石膏像,苍白得和死人一样。”

“唉,别说啦,索菲娅。 伊万诺夫娜:她可是拼命地往脸上涂脂抹粉哩。”

“哎哟,您在说什么呀,安娜。 格里戈里耶夫娜,她的脸色象白垩,白垩,地地道道的白垩。“

“亲爱的,我那时就坐在她身边:她脸上的胭脂足有一指那么厚,象剥落的墙皮一片一片地往下掉。 是她妈教的,她妈就象个狐狸精,将来女儿要胜过母亲哩。”

“行啦,行啦,您随便发什么誓,赌什么咒,她脸上要是有一丁点儿,有一丝一毫的胭脂,即使有胭脂的影儿,我情愿马上失去孩子、丈夫和全部家产!”

“哎哟,您这是在胡说些什么呀,索菲娅。 伊万诺夫娜!”

各方面都可爱的太太说完,两手一拍。“哎哟,您今天是怎么啦,安娜。 格里戈里耶夫娜!

您真叫我吃惊!“一般可爱的太太说着,也两手一拍。两位太太对于差不多在同一时间里看到的同一事物却会意见相反,读者大可不必惊异。 世界上的确有许多东西具有这种特性:一位太太看来,它们是纯粹白色的,但是另一位太太看来,却会是红色的,红得似越桔一样。”我还能举出一个证据,证明她脸色苍白,“一般可爱的太太继续说。”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时我坐在马尼洛夫旁边,曾对他说过:‘您瞧瞧她,脸上多么苍白!

‘真的,只有象我们这里那样没有眼光的男人才会为她神魂颠倒。 但咱们的那个迷人精……哎呀,当时他使我感到讨厌极啦!

您想象不出,安娜。 格里戈里耶夫娜,他令我感觉多么讨厌。“

“对啊,可是就有那么一些太太对他动了心啦。”

“说的是我吗,安娜。 格里戈里耶夫娜?

您可不可以这么说,永远,永远不能!“

“我并不是说您,好象除了您,就没有别人啦。”

“永远,永远不能这么说,安娜。 格里戈里耶夫娜!

请准许我提醒您,我对自己很了解;有些太太装出冷若冰霜的模样,她们才会暗中起这种念头哩。“

“那可对不起,索菲娅。 伊万诺夫娜!请准许我说一句,我可从来没有干过这类丑事。别人或许是那样,我可决不会,请准许我向您指明这一点。”

“您何必多心?

那时还有别的一些太太在场嘛,甚至还有人去抢占那把靠门口的椅子,为的是坐得距他近一点呀。“

一般可爱的太太的这席话本来势不可免地会引起一场风波;可是,非常奇怪,两位太太却突然偃旗息鼓,没有闹出什么事来。 各方面都可爱的太太记起时髦的衣服样子还没有拿到手,一般可爱的太太也意识到:对于其亲友的发现,她还没有探听到足够的详情细节;和平就这样很快地降临了。并且,也不能说两位太太生性就爱使人难堪。 她们的性格一般说来都并没有什么狠毒的成分,无非是在对话中自然而然不知不觉地会产生一种要刺痛一下对方这样一个小小愿望而已;就是说她们俩全有一个小小的癖好,喜欢顺便给对方来两句够劲儿的话听听:“你就听着吧!”“你就受用去吧!”无论是男人的心里还是女人的心里都会有各种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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