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4/5页)

凌乱的衣衫,一面悻悻道:“几个月不见,想你想得紧,好不容易见了面,亲热的时间都不给,我真是命苦啊。”

“烦死了,谁要跟你亲热。看看你还活蹦乱跳的,我就放心了,也该回去了。”她将刚刚被他解开的襟带系好,起身下了床。

“别,别出去。让人家撞见了可就不好了。这样吧,你先到里间避一避。”他指着后堂说道。

“好。”

牧云刚刚转身入了后堂,陈元康就进门了。

陈元康是个感觉敏锐的人,一进门就觉察到气氛的异常,只见通往后堂的门口,珠帘仍在微微摇晃。而赵源的衣衫上多出几道皱褶,鬓发也略有几分散乱,白皙的脸颊上隐隐有些绯色,就隐约猜出他刚才在做什么了。

因此,陈元康颇有几分尴尬,略一迟疑之后,拱手道:“下官不知主公正在休憩,贸然搅扰,罪过不轻。”

“不妨,长猷又不是外人,不必顾忌这些。”赵源落落大方地说道,同时抬了抬手,示意他上床来坐。

陈元康谢过之后,上了床,在赵源对面跽坐下来。接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只封了口的公文匣,双手托着呈交给赵源。“主公上个月修书招侯景北归,现在侯景回信已到。”

他接过匣子,扯开火印,取出里面的文书,又递还给陈元康:“我看不清,你读给我听。”

陈元康将侯景回信的内容读了出来:“今已引二邦,扬旌北讨,熊豹齐奋,克复中原,幸自取之,何劳恩赐?昔王陵附汉,母在不归,太上囚楚,乞羹自若,矧伊妻子,而可介意!脱谓诛之有益,欲止不能,杀之无损,徒复坑戮,家累在君,何关仆也!”

赵源听着听着,脸色越发阴沉;到后来,怒极反笑了:“跛脚奴想取中原,不过是白日做梦。他故意想以此书激我杀他妻子老小,以振奋士气,绝后顾之忧,我偏就不叫他如愿。”

陈元康松了口气,“主公如此见识,侯景诡计,自是无法得逞。”

“近日南梁萧衍遣萧渊明都督诸军,围我彭城。加上其他各路军队,前后派遣十三四万人,看来是对河南之地志在必得了,不知您接下来打算如何遣军应对?”

赵源略一思忖,回答:“派高岳去救彭城,以潘相乐为副。”

“相乐此人,见机甚缓,远不及慕容绍宗。既然已有先王之命,称其可敌侯景,主公为何迟迟不肯启用?主公若放心任用此人,何愁侯景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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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忠贞 。。。

“绍宗之能,我早有知晓。当年慕容兆若听他谏言,率兵赶来夺了先王刚刚到手的六镇军队,我如何能有今日?”赵源的眼神幽深了一阵子,似乎在回忆十多年前,漳河岸边的那个大雨之夜。思忖良久,他摇摇头,说道:“此人的用场,以后才派得上。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陈元康越发诧异了,“为何?”

他微笑着反问道:“以卿看来,应以伐侯景为先,还是以击退梁军为先?”

“梁军统帅无将略,不足为虑,只需高岳即可对付;侯景为当世名将,拥兵十万,终究是心腹之患。以下官看来,应以伐侯景为先。”

赵源不置可否,先是端起桌子上的酪浆壶,将已经凉透了的酪浆分别倒入两只银碗里,递给陈元康一碗,剩下的一碗留给自己,慢慢喝了起来。

齐王亲自给他端碗,他总不能不喝。无可奈何之下,他硬着头皮接过,喝了一口。羊乳本就腥膻,凉透之后这种味道更是明显。他只觉得格外反胃,险些呕了出来。尴尬之下,只得用袖子遮挡。

赵源似乎并没有注意他的窘态,用指肚敲击着桌面,悠悠道:“正因为侯景太强,才不能逼他太急。僭魏与南梁之所以不能结盟,无非是忌惮侯景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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