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奋了一夜。

男人有钱就变坏,说的就是孟光头。饱暖思*,有了钱,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老是发飘,他最想飘的地方是《西游记》中的女儿国。下岗前,孟光头就是这样的人:一要喝酒,二要抽烟,三要屁股朝天(玩女人)。下岗后,孟大头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有了钱后,他旧病复发了。

终于,他把野女人带回家了。无意中被回家的凤姐撞了正着,看着女人蓬乱的鬓角,散落地板上的一摊衣服,扔得老远的胸罩,凤姐异常冷静,只轻轻说了句:“离吧。”

凤姐是个有骨气的女人,她带着孩子净身出门,留给了孟光头几十万家产和无尽的悔恨。许多人对凤姐的举动多多少少感到不解,真是昏了头了,她完全可以多要点,毕竟是受害的一方啊。

凤姐又从零开始了,她开了这家巴蜀酸菜鱼馆。几年的苦苦支撑,生意终于好转,但孟大头常来骚扰她,把她的生意影响不少。

孟光头也是没有办法,穷途末路了。离婚后,孟光头自由自在,风光过一段时间。在被“甜蜜蜜”歌舞厅一个女子卷走钱财后,孟大头开始彻底堕落,破罐子破摔了:赌博,“溜冰”。

“什么是‘溜冰’?”我有点不解。

“吸冰毒啊。没钱就到处借,欠了几十万,还不了。他就唆使人家来我店里造反。”

“不是离了吗?怎么还来骚扰?”

“唉,你不清楚,有了孩子,即使离了婚,总还扯不断,理还乱啊!”凤姐一脸无奈。凤姐的情况,我听翠芳以前说过。没有想到真的这么凄惨。凤姐和孟光头有个男孩,在常州大学城上高职,学的是电脑。

中饭吃完,凤姐坚持免单,在我的坚持下,最后打了八折。

第 14 节

晚上,回到出租屋,我得到一个消息:我高中三年的班主任朱国生老师一年前调来凤城了,在凤城二职高任教。朱老师的爱人在凤城机械一厂工作,刚刚退休。他们分居时间不短了,还好,熬出头了。

说心里话,我还是很感激朱老师的,安丰中学没有比他更敬业的了。没有他,我肯定考不上大学;考不上大学,也许我现在真的子承父业,在三圩镇街头卖熏烧呢。

朱老夫子也可以说是安丰中学的“名”师了,以工作认真出名,家长们都希望把孩子送到他的班上。甘蔗没有两头甜,事情都是辩证的。对工作奉献多了,对家庭的照顾自然就少。每年五六月份,正是教育事业的“大忙季节”,还有比升学率更重要的吗?在这出成果的关键时刻,朱老师自然不敢懈怠,他像一头老实的驴子围着磨盘一样守护着三尺讲台,忠心耿耿,无怨无悔。因为周六周日补课,朱老师很少回凤城,课排得很满,调来调去很是麻烦。朱师娘在家,又带孩子又上班,幸苦自不必说,就是铁打的人也会力不从心,说没有情绪肯定是假话。

有一次,周六上午,朱老师上课正酣,眉飞色舞表演着,有个电话不停骚扰着,不知是谁这么不知趣。虽然设置了震动,但“嘟嘟”的声音还是听到的。响了三五次,朱老师掏出手机,看都没看,摁了,不接:为人师表,学校纪律不能破坏。但是,打电话的人好像故意作对,依旧锲而不舍,不屈不挠,课堂气氛受到严重干扰,教室后面已经有了些骚动,学生开始低下头来窃窃私语。朱老师边掏手机边小声埋怨着:

“什么重要的事情?死人失火也要捱到下课唦。”

不接看来是不行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应该是他妻子的声音,因为朱老师说了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话,而后愤然关机。事后有人了解,确实是朱师娘的电话,朱师娘生病了,想让朱老师请假照顾两天,她哪里知道丈夫正在“战场”上呢。

因为朱老师性格迂腐,书生气十足,我们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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