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没问你这个。我也不管他叫‘红心小萝卜’,还是‘花心大萝卜’’。他人呢?”
“他病了。听说他得了什么十三指肠穿孔——”
“十三指肠穿孔?他自己说的?“
“是的。不过,我只知道有十二指肠,没有十三指肠。”
女人也没再说什么,吩咐他去把会计叫来。
女会计张着缺氧的鱼的嘴站在了女人面前。女人展开兰指拈起茶杯啜了一口,对女会计很温柔地说:
“把那个‘花心萝卜’,不,那个‘红心萝卜’,噢也不,那个罗平波这个月三十块奖金发工资的时候给扣了,工资呢,给他留百分之零点零一,别让他没烟抽就行了。”
女会计答应一声,风一样地吹出了女人的办公室。
女人站起来,看到男秘书还立在那儿,毕恭毕敬的就像公园里的那只瘸腿老猴儿讨要香蕉的样子,很是惬意。女人扭过去,抻了抻他的皮尔卡丹,很掐得出水来的说:
“明天再给你买七八套卡丹奴,七八双花花公子,你的那根华伦天奴用了三天已经很陈旧了,听说Armani阿玛尼黄色菱形刺绣真丝领带现在很时尚很流行,也得给你准备那么七八根。”
女人每说一样,男秘书的心就跳桑巴;女人每说一样,男秘书的眼皮就会不由自主地跳探戈。
女人扭回办公桌,看到男秘书还没走的意思,就问:
“有事吗?”
男秘书好像刚从武则天的怀里溜出来,来到这2009年的世界,那味儿还是大唐朝的味儿。
“哦,对了,慈善总会来了人,说四川北川那里震后灾区重建还少那么一点资金,问我们是否能多少捐一点。”
“捐一点?上次我们公司不是捐了七八顶帐篷吗?金融危机搞得我焦头烂额,哪还有什么钱?”
女人又皱了一下三月的柳叶眉,呷了一口碧螺春。
“既然同胞有难,咱们也不能袖手旁观。这样吧,你把你丢在床头的那百十来双臭袜子,我扔掉的那百十来件衣服,还有我扔掉的那百十来件丁字裤,都打了包捐出去。这些可都是名牌。”
女人说到最后,又吩咐他在公司发动发动,看谁家还有一些什么破铁烂铜锅碗瓢盆旧絮烂棉的,一起捐赠给寒冬中的灾区人民。
女人等男秘书走了之后,掏出一面镜子,勾了勾三月的柳叶眉,画了画眼影,又擦了擦口红,然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是一张娇媚的精致的脸蛋。
女人开着车回家。在快要到家的时候,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倒车,一溜烟似的就到了一家超市门口。她停好车,扭出来,在扭到超市台阶第三级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麻袋里的女人。那女人坐在第五级台阶,面前放着一只磁碗,进超市的男男女女有的扔下一枚硬币,硬币入碗的声音婉转动听慷慨激昂,像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有的扔下一张纸币,那纸币划过的弧线,就像三月风中的柳枝,婀娜,蹁跹。女人皱了皱她的三月的柳叶眉,裹了裹她的紫色貂皮大衣,她扭过麻袋女人的时候,她的胃好你钻进了一只绿头苍蝇。那麻袋女人在女人踏上超市第一级台阶时就瞅见了女人,她的眼里出现一丝惊喜。女人感觉这天气实在是冷,又裹了裹她的紫色貂皮大衣,继续扭着蛇般的腰肢,扭进了超市。
女人把车停在车库,叫小保姆搬车子里的东西。女人让小保姆小心一点,说这些东西花了八千八百八十八块八毛八分,虽然是给“小西”的,可都是千里迢迢远涉重洋来的。小保姆小心翼翼地搬着,拿在手里的,好像不是给猫的物品,倒像是普天之下,只此一件的稀世文物。
女人刚扭进卧室,“小西”蝴蝶一般飘进她的怀里,不停地拱着她的胸部。女人抚摸着“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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