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成名,或许是要为最疼她的父亲出口怨气!
他回给罗起一个久违笑容。“好!你什么时候要?”
深夜,严开来到许久不曾停驻的工作室,轻开灯,点亮了这明该熟悉又忽觉陌生的场域。
虽然答应了罗起,但一时间还没有灵感,随手翻起架上的古典唱片,不自觉便放起当年母亲病中最爱的旋律:莫札特的“安魂曲”。
沉浸乐音,严开蓦然想起日间与罗起的最后对话。
“开,身体还好吗?有空去医院检查检查,胃的老毛病总不能老拖着……”
“放心吧!我身边有个超级管家婆,担心我的衣食比她自己还紧张,现在我三餐正常,怎么还会有毛病?”
“那就好!”罗起似乎吁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我祝你幸福,永远。”
“你也是,要幸福的好好活着喔!”他对她,也对自己说。
“安魂曲”沉沉作响,激动不失高昂,不似生命终结,倒似巅峰盛处,瞬间凝住;然后日久弥新,簌簌回荡。
他想起梁善善,想起生与死,想起世纪之末与新的交替……
写歌十年,他重新确认当年不被认可的自我;现在的他终于勇于承认,他写的是情,是爱——
是呕心沥血也是刻骨铭心。
“请问,廖太太现在情况怎样?”
梁善善上前向一名刚从手术室走出来的护士探询。
三个小时前,她接到一通来自廖喜儿哭啼啼的电话,然后就随着载了廖家母女的救护车来到医院。
“刚才洗了胃,现在正在加护病房里观察,如果没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转送普通病房,你们……是她的家人吗?”
“不,只有那睡着的孩子是,我是那孩子的老师,至于另一位……呃……他是来帮忙的朋友。”
严开铁青着脸,坐在医院长椅上瞪她,果真是旧恨未平、新仇又起,看来他若不好好“处罚”梁善善一下,她永远都会像今天一样忽视他的存在。
“嗯,其实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你们可以先回家休息,明天早上再来就可以了。放心吧!如果有特殊情况,医院会马上通知家属的。”
护士小姐交代完毕走了。长廊上,只留下睡得昏沉沉的廖喜儿、怒得气鼓鼓的严开,和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怯得怔怜怜的梁善善。
两人四目对峙了好一会儿,严开终于站起身来——
“赫!”梁善善直觉性地往后一跳,不小心便撞上走廊另一侧的长椅;又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往长椅侧面,倒栽葱似地直翻过去……
“善善!”严开吓得魂都飞了,当下三步并两步,连中学时代打棒球的滑垒工夫都搬出来。
咚。啊!哎哟……
接连几下奇妙的声响是因为惊魂未定的梁善善发现救了自己一命的居然是严开软中带硬的胸膛,羞得弹跳起身,却不慎撞到严开下巴,两人一起呼痛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忍痛的梁善善重复着一百零一次相同的台词。
她不再逃了,人要勇于认错;而且,先前她是搞不清楚状况才想跑,现在她确确实实是恩将仇报,她得留下来,乖乖接受惩罚。
“严大哥,这里是公共场所,我们回家再……咦……”闭着眼睛认错,却感到严开强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箍得死紧。
“善善,你把我吓死了!”严开的声音落在她的头顶上,像是东西失而复得的心情,恋恋不肯松开梁善善半分;他吻着她额角、脸颊……像是确定她的真实存在。“林栗只说你在医院,我那时还以为你又……”
“严、严大哥,”梁善善好感动好感动,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为自己如此担心?她枕着严开胸口,听着他逐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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