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页)
,一刻也不能离开它。艾达有一个九岁的小女儿,叫弗洛拉,弗洛拉天真活泼,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可她却是艾达与外界沟通的桥梁。这天,父亲把艾达嫁给了一个住在新西兰、素未谋面的男人,那男人说,她不能讲话对他没有影响。他将自己比作神,说:“神爱哑的东西,为什么我不能?”艾达认为这样再好不过,反正在她看来,嫁给谁都无所谓。
不久,艾达带着弗洛拉和她那架最心爱的钢琴来到了新西兰的一个小岛。抵达当天,由于天气不好,她的未婚夫没能来接她们,粗鲁的水手卸下她们的行李后,就一走了之。只留下艾达和弗洛拉两人孤零零地站在岸边;茫然地面对着一片大海,心中充满孤独和恐惧。
第二天一早,艾达的未婚夫斯图尔特带着邻居贝恩斯和一帮毛利人来接她们。斯图尔特个子很高,体格魁梧,样子彬彬有礼,看得出是个绅士。可不知道为什么艾达很怕他,每当他一靠近,她便会不自觉地往后缩。斯图尔特是个很实际的人,他不理解艾达为什么要大老远地带架钢琴,那有什么用呢?他决定把它留在海岸。这令艾达非常生气,她不顾一切地与他争执,坚持要把钢琴带走,这惹来毛利人的一阵阵嘲笑。最后,斯图尔特不耐烦地对艾达说:“钢琴不能带走,你还是准备好吧,以下的旅程很艰苦,树会有刺,泥在某些地方会很深。”说完,他便不再理睬艾达,径自带着人踏上回家的路。艾达只得无奈地跟在后面,不时地回头看看被孤零零地丢在沙滩上的钢琴,眼神中满是忧郁,仿佛失去了能代她表达情感的最亲近的朋友。
斯图尔特一家并不怎么喜欢艾达,总是拿她来开玩笑,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弗洛拉能言善辩,编造了一个奇特动人的故事。她说她的先父是个德国作曲家,他与妈妈相识的时候,妈妈是个歌剧演员,他们非常相爱,总喜欢在林中唱歌。可有一天,当他们正在林中醉心地歌唱时,突然刮起了巨风,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爸爸,他就像火把般燃烧起来,同时妈妈也被轰哑了,再也没说过话。大家被这奇特的故事感动了,开始同情艾达。
斯图尔特和艾达在一场暴风雨中仓促地举行了婚礼,婚礼一片忙乱,艾达淋得像个落汤鸡,可她却并不在意,一心挂念被丢在海滩上的钢琴。婚后不久,斯图尔特便留下艾达独自去巡视农场。他刚走,艾达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弗洛拉去找贝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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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恩斯是他们的邻居,一个人住在树林深处的小木屋,人看起来很凶,鼻梁和额头上纹有印地安式的图案,那天就是他跟斯图尔特一起去接艾达的,所以,艾达希望他能带她们去沙滩,可贝恩斯似乎并不想这样做。他挡在门口,并没有让她们进去的意思,艾达恳求他带她们去一趟海滩,就去一趟,她只想去看看钢琴,可他却皱着眉头说:“对不起,我没时间。”随后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虽然贝恩斯很不合作,可艾达并不想就此放弃,她和弗洛拉默默地站在木屋外,久久不肯离去。午后的树林十分安静,不时传来小鸟的叫声,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映到地上,好像在地上铺了一地的钻石,一切都是那么寂静。这样过了许久,贝恩斯从木屋走了出来,一脸的冷漠,但却出人意料地默默套好马鞍,带着艾达和弗洛拉去了海滩。
此时的海滩分外宁静,海浪被落日染得一片金黄,一波接一波地涌向沙滩。能再次见到钢琴,艾达欣喜若狂,她轻轻地爱抚着它,仿佛那是已失去了多年的瑰宝。她贪婪地触动着琴键,久违的笑容又重现在她的脸上。弗洛拉看起来也非常高兴,在母亲的琴声下,翩翩起舞,犹如一只会飞的精灵。贝恩斯被这动人的一幕感动了,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回到家后,艾达很久不能从那天的喜悦中回复过来,她在木桌上刻上琴键,把它当作钢琴来弹。这令大家很不理解,尤其是刚刚回来的斯图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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