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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古爾說完目光一垂,落進蕪君懷裡。蕪君也順著他的目光,落到了念安的胖臉上,小胖子把大拇指嘬得「吧唧」響,很好奇地看著兩個不知道在玩什麼的大人。

蕪君手裡一松,掐著利古爾脖子的手垂了下來。

利古爾下意識摸了一把,摸到一手鮮血,頓時有些氣惱:「蕪君,你也太過分了。」

「只是皮肉傷,兩天就好了。」

第一次有人把刀片放在別人喉嚨,割進肉里還告訴別人這只是皮肉傷的,利古爾頓時氣得說不出話。

「這件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沒有。」利古爾很肯定地說,他也知道其中利害,不敢隨便告訴別人。

「你保證在收集這些信息的過程中都沒人知道?」這事情又關係到不少人的性命,不能有絲毫大意。

「這些都是舊時新聞一搜就能得到的信息,就是查你在撫養學校的經歷找了個朋友,但他以為我只是想做關於你的專題新聞,不會想太多。這些,大部分是我的猜測。」

蕪君翹起嘴角,有一絲外露的嘲諷:「你不就想得挺多的。」

「要不是知道你姓嬴,我也什麼都不會想。」

蕪君眼皮垂著,但卻沒有在看孩子,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說起來他步步為營走得異常小心,卻還是大了太大的意,這一「大意」就多出來了他懷裡這個。

利古爾看蕪君在思索著什麼,又重複道:「我不會害你,現在這種情況,我也算是成了你一條船上的螞蚱。」

「你自找的。」

聽到這話,利古爾突然笑了:「是是,我一直都是自找的。」說完長嘆一口氣,神色有些落寞。

如果說他在知道這一切之前,對蕪君的那份心意還有點死灰復燃的跡象,想著說不定他不能再跟李爾好,但自己這又是幫他又是給帶孩子的,萬一把這顆冰冷的心給捂熱了呢。

知道蕪君身世之後,利古爾再沒有一點非分之想了,很簡單,蕪君的人生太沉重,他這樣的人根本無力支撐。可他還是要試一試,他再怎麼也不能眼見蕪君站在懸崖邊上不拉一把,儘管他也知道他是拉不回來的,只是對自己一個交代吧。

「我不知道你究竟打算幹什麼,但肯定不是你上次在醫院給我講的那麼簡單。那幫人殺死了你全家,我不信你會就這麼算了,但這弄不好就是自找死路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你好好想想,畢竟,你還有個孩子。」利古爾不知道如何可以阻止蕪君,唯有拿孩子壓一壓他,看得出來,蕪君很疼愛孩子。

果然聽到這話,蕪君神色一怔,他垂眸,無限眷戀地看著懷裡的小孩,幽幽說道:「我已經給他想好了出路,如果哪天我真的死了,到時你按照我的指示把孩子送走,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是誰,包括他自己,他會平安快樂地長大。」

利古爾眼裡僅存的一點希望熄滅了,蕪君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說明他是早已抱有必死之心。利古爾也不再相勸,如意放輕鬆語氣,問了一串問題:「你到底準備做什麼?殺了別塔宮那位為父母報仇嗎?你說的基因研究的證據怎麼辦?你父母都沒把他們研究的成果留給你?」

蕪君搖搖頭:「誰拿著那份研究成果,誰最先死,我父母自然不會把那東西給我。」

「那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蕪君微微一笑:「打聽這麼多,想我到時多供出一個同謀?」

蕪君狡黠地看著利古爾,利古爾神色一顫,啞口無言。

「你現在知道的已經夠你死一百次了,不要再問了。」蕪君說著,把孩子送還他手裡,「這些事你一個字都不要跟人說,在一切明朗之前,我們也不要再見面,太危險。」

利古爾無奈看著蕪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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