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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他不能讓孩子承擔他的錯誤,不能把自己如此沉重的命運過渡到他身上,他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並健康快樂地長大,蕪君決定把他生下來。
蕪君又緊了緊大衣,可能是他走得有些快了,胎兒又動了兩下。一個強壯的男孩兒,一個嶄新的生命,不知道他會長得像李爾還是更像自己。
他邊走邊想,孩子還有四個月出生,而他正好需要在這地方逗留一段時間,他可以等孩子出生後再回去。後期可能會有點麻煩,但並非不能解決,孩子出生後的出路,也要提前想好,蕪君輕撫自己肚子,陷入沉思。
一股暖甜的香味兒飄進他鼻子裡,在這冬天冷清的大街上更顯突兀。蕪君循著香味兒找到了一處高檔酒樓,他吃過了晚飯,此時仍覺得餓,絲毫沒有猶豫進了酒樓,點了一大桌子菜,一個人大吃特吃。
之前害怕身材走樣太厲害被人看出來,他一直控制著自己食量,自以為是地想著,肚子的孩子怕是一直餓著的。現在不管這些了,他放開了吃,吃了個撐腸拄肚,身上也暖和起來,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絨汗。
他扶著腰從酒樓出來,看到底樓窗口還在賣炒貨小吃,又買了一袋糖炒栗子,幾個烤紅薯,和一隻燒鵝。
撐著肚子,拎著吃食,走在回去的路上,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快樂是短暫的,痛苦才是永恆,越發洞悉到這一點,就該越發珍惜這點滴平和快樂的心情。
等他踱步到酒店那條長街時,發現街上停滿了警車,蕪君的心當即提到了嗓子眼,他一個勁兒往前擠去,隔著老遠就看到警察們在他入住的酒店大門進出。
當他還在往前擠時,一隻手攬住了他的腰,蕪君剛要反擊,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
蘇德一件斗篷鋪天蓋地蓋過蕪君頭上,把他抱拖進了停在暗處的商務車上,他剛一放手,蕪君就給了他一拳。
「靠!你他媽有病啊?」蘇德按住自己鼻子。
「你想幹什麼?」蕪君凌厲盯著他,在蘇德注意力分散的瞬間,把隨時藏在身上的刀片夾在了手指中間。
「救你,跟你來的助理已經被人爆頭了。」鼻血從蘇德指縫裡流出來,「你他媽下手怎麼這麼重?」
「有人殺我?」
「你說呢。我猜是別塔宮的邀請函已經送到了,那幫傢伙知道自己不得不去,就想先把你解決掉,他們比你想得狠毒多了。」
蕪君眯了眯眼睛,他不肯定蘇德是不是真的打算救他,畢竟那個男女支是因為蕪君才同意做偽證的。
蘇德看到蕪君臉上顯而易見的懷疑,一臉怒氣:「你以為我願意救你?別塔宮把你指給我的,那幫人肯定想把你弄死算到我頭上,回頭別塔宮再找我算帳。」
蕪君暗地把刀片收了起來,瞥了蘇德一眼:「看來你也沒那麼蠢。」
「我要跟你一樣蠢,在這地方已經死了十來次了。」蘇德也輕蔑地看了看蕪君,「這大晚上的去哪兒了?」
「出去吃了個宵夜。」說著舉了舉手上拎著的食物袋子,「科韋州的小吃真不錯,很對我胃口。」
蘇德臉上顏色變換,沒想到這個心機深沉的狐狸精還是個吃貨。
「吃的什麼?」他順勢問道。
蕪君拿出一個還冒著熱氣的烤紅薯分了一半給他,蘇德接了過來,遲疑咬了一口,別說,味道還挺不錯。
蕪君飛快吃下半個,又戴上塑料手套揪了個烤鴨腿下來,把剩下的遞給了蘇德。
蘇德擺了擺手,想著剛才自己抱住的那個圓滾滾的肚子,皺著眉:「我說,你這麼吃不會撐壞?」
「不會。」如此危機四伏的夜晚,只有食物才能給他最後一點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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