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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也走不到”
显然徊水之巅这样的字眼听起来就像是一处极地,既然是这样的地方肯定是不会轻易被人找到,我知道努察故意把那处说的美轮美奂,让我安心,但那时候我因着大风天就已经心存有愧,而今我却要去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我记得师兄与我说过来回有数十日,难道师兄那边有人找到过。
于是连夜带着努察去书房找了师兄,那时候他依旧如午时我和陈缙云离开时候的样子,只是多了一盏放在案前燃起的灯,他见到我来,头都没时间抬,只沉声道“何事?”
手上的动作一刻未停,我抬眼看去,他像是在些奏折,应该是像皇上汇报最近洛城的疫情,但明日便要启程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问清楚,低低道“师兄说来去邑月阁要十日,可是有人去过?努察说这个地方很难寻得,根本找不到”
闻言,师兄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稍稍停下手中的动作,眼中沉沉地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努察,目光之中似有些冷冽,随后又对我轻浅道“去了”
得知师兄口中的肯定,我本是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师兄身边的人没有差的,定是比那些路过的商队功夫好太多,而身后一直未吭声的努察忽然出声“恕草民无礼,敢问殿下,那些去了徊水之巅的人如今可否回来了”
我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了一眼努察,他的目光灼灼,态度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而师兄握着笔的手稍稍缓了缓,终于再顿了几下之后放了下来,灯光勾勒出他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夜里的威风轻轻地吹着灯光忽闪忽明,他不言语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地看着努察,眼眸之中好似一汪清水淡淡却又忽而让人有种浮浮沉沉的深邃。
师兄似乎有些不满努察的追问,但努察面上似有也没有惧怕师兄的这种不言不语时候的沉默,许久才道“去了,回来了”
努察却不知死活又继续笑着追问“草民斗胆,那位是活着回来的么?”
师兄自然是不悦旁人一再挑战他的底线,微微皱起眉“活着回来的”
此时努察一直微笑的面庞才换上了一丝诧异,目光中尽是木然“听闻去过邑月阁即便是回来了也都是半路上被发现的尸体,果真不愧是殿下的护卫,看来努察多虑了,如此就按殿下所说明日一早便出发”
说罢便退了出去,留下空室的沉默以及我和忙于公事的师兄。
他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言,只道“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便要启程了”
我看着他如今忙得几乎都没有能与我多说一句话的空闲,想来又是要忙整整一夜了,便轻轻叹息了声,看着他的目光之中尽是了然“嗯”
兴许是因我这声叹息,师兄的手好似顿了顿,刚染上墨汁的笔,应该是在奏折上滴上了一滴墨汁,便稍稍收了笔,又重新换了本新的。
期间只对我道“莫要想太多,此行我也是想弄明白洛城的事,此行也是必然的,若去一趟,怕是眼下这场瘟疫就没个尽头了”
我只当师兄是安慰我的话,毕竟相较于师兄这个理由,我一定要去邑月阁的理由更充分一些,只低低地应了声,便回去歇息了,想来我也算是个没心没肺之人,从来都是烦恼心中过,倒头便能睡着,甚少有失眠的时候。
现在想来,睡着之前多少还是念着今日出行之事,不知何时竟这么快就睡去了,一夜好似也没有梦到什么,转眼就天亮了。
就在专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