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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優娜這麼說,千壽郎似乎很滿足,又小小地嘟囔說:「真想快點看到兄長娶妻生子啊。」

隔著一道走廊,隱隱有「嗙」的一聲重響傳來,似乎是杏壽郎父親的摔門之聲。光是聽著這暴躁的響聲,就知道父子兩又鬧矛盾了。不過說是「鬧」,但也只是杏壽郎父親的單方面發泄罷了,杏壽郎從來不會反駁和爭吵,只會盡數包涵父親的怒火。

大概是因為他的信念無比堅定,即使旁人反駁指責,他也不會有所動搖。所以,也就無所謂了這些爭吵的事情。

沒過多久,杏壽郎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移門前。他推開紙門,就見到弟弟與客人憂慮的面孔,忙答道:「父親沒說什麼,只是回去喝酒了。」

千壽郎鬆了口氣。旋即,這位愛替兄長操心的少年笑了起來:「兄長,宇喜多小姐說你將來一定會是個很好的丈夫呢。什麼時候,我才能見到您的孩子呢?」

聽弟弟這麼說,杏壽郎愣了愣,旋即伸手開始猛揉自己弟弟毛茸茸的頭頂:「你還小呢,怎麼就開始想著這些事情了?不必擔心這些。」

「兄、兄長,可是……」千壽郎被揉的頭髮亂成貓頭鷹窩,人有些兒委屈,「宇喜多小姐是真的這樣說的嘛……」

杏壽郎聞言,又是微微一怔,漸漸鬆開了千壽郎的頭。

他看著弟弟的面容,見他眼底有希望的光彩,便知道弟弟千壽郎是很希望宇喜多能留下來的,甚至說希望宇喜多嫁給自己,可偏偏這件事又是不可能的。

也許,他還是該早點讓千壽郎知道這件事。這樣想著,杏壽郎嘆了口氣,道:「先前忘記和你說了,千壽郎;宇喜多已經嫁人了。以後不要問這種失禮的問題,會讓客人生氣的。」

——宇喜多已經嫁人了。以後不要問這種失禮的問題,會讓客人生氣的。

很簡單、很直白的一句話,不會有任何曖昧含糊的疑義;但是落入少年千壽郎的耳中,卻無異於是平地驚雷。他手裡的風箏飄落下來,嘴巴結結巴巴的,有些說不出話。

「等,等等…兄長,您的意思是……」他的眉心打起了結,表情很不可置信,「是說,宇喜多小姐已經結婚

了,是…是宇喜多夫人,是嗎?」

他的兄長還沒回答,一旁的優娜已經笑著點了點頭:「嗯,是的,我確實已經嫁人了。不過稱呼什麼的,我一向不在意。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喊我的名字。我叫做『優』。」

不知為何,千壽郎的眼底有一片委屈的水光。

「我,我…我有點餓了,去找點吃的。」他丟開手裡的紙漿糊,急匆匆地將染著顏料的手在褲腿上抹了抹,轉身就朝外走。

「千壽郎……?」優娜有些擔心,問道,「他沒事吧?」

「沒事的。」杏壽郎笑著說,眉頭高揚,「我們煉獄家的人可都是很強韌的。」

說著,他的目光落到了優娜的下巴上。女子潔白的肌膚上,有一片滑稽的紅;他咳了咳,小聲地提醒:「下巴上有顏料……快擦一擦吧。」然後,將原本蠢動的手放回了袖中。

「啊……謝謝。」優娜拿起鏡子,用手帕擦拭起自己的肌膚來。

杏壽郎看著她對鏡自照的模樣,慢慢地別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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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千壽郎這副奇奇怪怪的反常樣子,還是叫人很擔心。但千壽郎回了自己的臥室之後,就閉門了一整個下午,直到晚餐前才出來。吃晚飯的時候,千壽郎的眼睛紅紅腫腫的,像是哭過了。

優娜思來想去,也想不通千壽郎哭包包的原因。莫非是這小傢伙聽說自己嫁人了,芳心碎了一地?這倒也不是不可能……但千壽郎年紀太小了,她原本就不大可能對他生出什麼異性之間的心思。

晚餐過後,杏壽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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