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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岡義勇低著頭,面孔上一陣陰影,渾身散發出可怕的冷意,像是故步自封的冰,拒人於千里之外。

「……你的傷,還好吧?」她小聲地問。

對於富岡義勇,她是有些抱歉的。他受了傷,自己還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這可真是失禮。

「剛才,你為什麼要做那種蠢事?」他問。

「誒?」優娜不解,「什麼……」

「為什麼要擋在我的面前?」他緊緊扣著她的手腕,上前一步,大聲逼問著。終於抬起的面龐上,有著少見的、薄薄的惱怒,像是冰上終於出現了裂痕,「為什麼要把後背交給我,為什麼要去保護一個鬼殺隊員?!你根本沒有對抗鬼的實力!」

他將她的手腕鉗得極緊,幾乎要勒出一條紅痕。優娜眉心一皺,小聲地說:「疼……」

這個字落入耳間,富岡義勇愣了下,像是被燙到了似的,鬆開了手。

旋即,方才那片刻的失態慢慢消散了,他的表情恢復了平日裡的冷冽沉靜。

一陣金玉摩擦的響聲,他將日輪刀收入鞘中,低頭慢慢說:「……我只是,討厭這樣的我。……討厭這樣,別人站在鬼的面前時,我卻縮在角落裡。」

優娜揉了揉手腕,並沒有因為他的失態而生氣,只是輕聲說:「我明白了。…剛才,也只是一時衝動。以後我不會再做這種傻事了。」

富岡義勇沉默地應下了,朝門外走去。

優娜望著他冷然的背影,問:「水柱閣下,您…不問問之前的事情

嗎?比如我和那個鬼,是怎麼一回事……您一直在懷疑這些吧。」

富岡義勇沒回頭。他說:「我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算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誠先生會擔心的。」

說完,他的腳步就朝前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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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杏壽郎和誠先生閒聊的時候,富岡義勇蹭聽到過杏壽郎所說的話——這個女人,是因為鬼的反覆侵害糾纏,才會離開原本富裕的家,嫁給身為音柱的宇髄天元的。

報紙上所刊登的麝香間祗侯家失蹤的小姐,正是這個女人。

但是,即使成為了柱的妻子,她依舊沒能逃脫鬼的糾纏。

煉獄說,他救下她的時候,她被鬼一路追蹤;若非日出及時到來,恐怕她就會被鬼帶走。

那隻對她反覆糾纏,讓她不得不以「嫁人」為手段來擺脫的鬼……

一定就是剛才那傢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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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岡義勇回到了紫藤花之家,請醫生過來看了一下傷勢。所幸,傷口雖然裂開了,但並沒有太嚴重;反倒是優娜踹他的那一腳,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烏青。

戴著眼鏡的醫生打量著這個烏青,不由感嘆道:「這個惡鬼可真夠兇狠的啊!竟然使出了這樣大的力氣來傷害您。瞧這拳頭的勁頭,十頭牛都不過如此吧?」

義勇:……

那傢伙的腳勁,竟然有十頭牛那麼厲害嗎?

診療完畢,他扣上制服的扣子,出門去尋找誠先生。

穿過垂掛著紫藤花穗的迴廊,他遠遠瞧見誠先生站在門口落鎖,一邊落鎖,還一邊搖頭嘆氣。義勇有些疑惑,問道:「那女人回來了嗎?」

「您是說宇喜多夫人嗎?」誠先生收起了大門的鑰匙,擦了擦額頭,說,「她在剛才已經決定離開了。」

「……離開?」義勇有些不解。

「是的。她說是家中有事,便不再留在紫藤花之家了,簡單地收拾了一些行禮,便要離開,去意已決的樣子。」誠先生也有些迷惑,「對了,她還讓我給水柱閣下您留了一句話。」

「什麼?」

「什麼『如果要告訴天元大人的話,請自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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