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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侯爵閣下!」

「是暗殺!是暗殺!是內閣那邊的人!」

「優娜小姐呢?」

一片混亂中,有人想起了身為新娘的優娜,定睛朝著神父的身旁望去——不幸的是,這位美麗的新娘似乎也中彈了,正歪斜地靠在自己新婚丈夫的懷中,白色的婚紗上慢慢淌下紅色的血液來。

行兇者舉起槍,對著教堂天頂又連開數槍,哈哈狂笑起來:「裕仁親王攝政是理所當然的!你們這群把持著東京的老廢物!全部都去死!全部都去死!什么元老啊,什麼華族啊!全部都去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瘋狂又嘶啞的笑聲,迴蕩在禮堂之內。先前還端坐在長椅上參加婚禮的淑女紳士們,頃刻間紛涌地向外逃去,個個都跌跌撞撞的,再不復優雅的儀態;就連被神所眷顧的神父,也模樣狼狽,竟然將聖經擋在胸前用來保護自己。

婚禮一片狼藉,但月彥的面色卻毫無波瀾。他像是不曾目睹這狂亂的一幕,輕嘖了一聲,扶起懷中的新娘,溫柔說:「別害怕,只是小傷而已。馬上就會好了。」

然而,懷中的人並沒有聲息。

月彥皺了皺眉,托著優娜的背將她扶起,卻發覺她胸前一片鮮紅。血液將婚紗染遍,已不復原來純潔無瑕的顏色。

「……嗯?」月彥的瞳眸微微縮起,「你……死了嗎?」

他懷中的女子毫無聲息,雙眼緊閉,沒有任何心跳與脈搏。胸前的彈孔處,血液似乎已經開始凝固,只剩下濡濕的血漬殘留著。

那張美麗的,如白玲蘭似的面龐,恍如安睡在夜晚一般,帶著一縷淡淡的微笑。這一縷笑,就像是因為倍感與愛人踏入教堂時的幸福才會出現的,又被死亡迅速地凝結在了臉上。

彥的臉色瞬時僵住了。

……死了?

人類是這麼脆弱的東西嗎?僅僅是這種程度的攻擊,就會死去了嗎?

他無法理解。

月彥的面孔上有幾分不可置信。他彎下腰,緩緩將自己的新娘放到了紅毯上。一旁的蠟燭燃得正盛,花窗玻璃散落一地,仿佛星河飄落了下來。而這位胸口染滿了血污的新娘,便安然沉睡在這禮堂的正中央。

沒能逃走的賓客還在尖叫,而開槍的暗殺者也在狂笑著,聲音混合在一起,在禮堂內嘈雜地迴響著。

「裕仁親王萬歲!你們全都去死吧!」

「放過我,求求你!我不過是個商人……」

月彥聽著耳旁的尖叫與怒吼,心底翻湧起一股不悅之意。

他死死地盯著女人漸漸冰冷的軀體,安靜片刻後,忽然伸出手,狠狠地扯下了她的右臂。「噗嗤」一聲響,血液迸濺,將他的禮服染上一片猩色。

她的手形很漂亮,五指纖長。戴上戒指的話,一定很好看。

月彥凝視著她的手,舔了舔唇角,露出尖銳的獠牙,慢慢地,慢慢地低俯頭顱,在她的手掌上獻上了一個柔軟的吻,然後張口咬下。

撕拉——

撕拉。

血肉分離的嘰嘰咕咕聲音,格外詭譎而恐怖。尚未來得及逃離的賓客,目睹他竟然摘下新娘手臂啃食的舉動,愈發驚恐地尖叫起來。

「月彥、月彥先生!你在做什麼?」

「月彥先生在吃人!」

「月彥瘋了!那是他的妻子——」

尖叫聲還未結束,便已戛然而止。一道形如觸手的物體自牆上划過一道陰影,飛快地刺向了尖叫者的心臟。旋即,便是一片血液飛濺,牆壁上驟然多了一片妖異的血花。

「聒噪。」月彥眼帘半闔,神情淡然自如。他用舌尖舔了舔嘴角邊的血跡,居高臨下地質問,「將家畜吃掉,這不是人類最常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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