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5页)

自量力,妄想逞一次英雄,却是叫那池边的野草拆穿了真面目,将我绊倒。”杜墨洳缓缓摇首,眼中零星散着些狡黠,“不妨告知小姐,在下卧病家中,仅是羞于见人罢了。叫小姐内疚至此倒是墨洳的不是了。”

说罢,杜墨洳起身做拜,瞧着他略显夸张的模样,何瑾不觉噗嗤笑开,忙请杜墨洳坐下。杜墨洳只道小姐先坐,何瑾无法给杜墨洳请到了椅子上,而后杜墨洳方才入座。

经杜墨洳一番风趣,屋中气氛没有先前那般生硬疏离,顿时融洽不少。

迎上杜墨洳的目光,何瑾不再躲闪,心中坦然。

视着每夜梦见的面容,杜墨洳恍然失神,须臾定下心神,瞧似无意地说道:“若非日前国公府送来的药贴及补品,我今日怕是已去那阎王殿走上一遭了,如此说来,墨洳还当拜谢楚国公及小姐才是。”

杜墨洳所说不假,何瑾之前给的东西皆是驱寒补身之物,他每日服用,虽不说立竿见影却也让杜墨洳身子骨不似原先那般弱不禁风了。

杜墨洳知晓药方乃何瑾所送却有意避而不谈,他儒雅笑意里藏了一分叫人瞧不透的意味。

何瑾笑容滞留在唇角,她右颊上浅的不易察觉的酒窝渐渐消失,俄而,何瑾将手覆在柔滑细嫩的耳垂上,不自在地把玩着。

杜墨洳瞧着何瑾下意识的举动心中微愣,他忆起梦中女子无意抚弄耳垂的一幕。

杜墨洳眼神微闪,不自觉将目光投向别处。

片刻后,何瑾便打起了精神,在心中暗自回想着来时的打算。

既然杜墨洳提及前事,何瑾便趁此将话说明白,不给他留下半分暧昧旖旎的心思。

何瑾愀然,正襟危坐,道:“不瞒公子,前日的药贴等物是何瑾借外祖之名送来的。”俄而,何瑾解释道:“外祖常在何瑾面前提及公子,夸赞公子身怀惊世之才,裒然举首,无出其右,日后必有大成,亦忧心公子遭天爷妒忌,没副好身骨,时常挂记公子。闻此,我便自作主张送来药贴。”

迎视杜墨洳,何瑾肃然,眼底澄澈无瑕,“何瑾此番绝无他意,却也堵不住那些惹是生非之徒的嘴,因而借外祖之名以避口舌是非。还望公子不要介怀。”

何瑾一席话说得婉转,杜墨洳却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何瑾想撇清干系,叫自己不要多想。

杜墨洳心中微冷,但旋即有了抉择,何瑾就是不替这话他也正有此意,为了子萱,他也要就此斩断那些个旖旎心思。

“小姐多虑了。”杜墨洳淡笑,将此页揭过。

何瑾了却心事,本应高兴,却又不免怅然,收回心神,释然一笑,何瑾正欲就此作别,就闻一小厮在屋外禀报:“少爷,相国府二少爷携礼登门。”

何瑾倏地回首朝那小厮瞪去,相国府二少爷这几字似鬼魅般纠缠在她耳畔,惹得何瑾胸口怒火焚烧,顿时暗拧双眉,十指攥得紧紧地,而后才努力平复了心绪,慢慢思量起来。

与此同时,杜墨洳也不禁起了疑心,他虽处处照顾纪子萱,与纪子萱交好,但对纪子萱这亲哥哥纪羲禾他却关系平平,其主要原因是,纪羲禾待纪子萱甚为冷漠,不是如此,杜墨洳也不会代替纪羲禾这兄长维护纪子萱保护其不受其辱了。

听小厮通报说,纪羲禾此次来府正是为了拜谢自己救下纪子萱一事的,闻此,杜墨洳不禁蹙起好看的眉宇,他至今犹记初见纪子萱时的情景,那时纪子萱年岁尚小,她满脸污泥地扯着纪羲禾的袖口委屈地哭泣,但其兄长却是在冷冷扫她一眼后,甩袖离开了。

那一幕像极了杜墨洳年幼时大病未愈杜徵却头也未回地离开了的场景,正是因此,杜墨洳心口悸动,起了保护纪子萱的心思。

纪羲禾此次前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杜墨洳瞧向何瑾,唇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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