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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不但回來了……還是和你一起的。」
這才是最讓她感慨的根本。
傅明隨微怔,本來看著窗外的眼睛不自覺的凝視她的臉。
清晨的白色微光中,女孩兒細膩的臉精緻又柔美,和床上的象牙白床單融為一體,乾淨潔白到不忍觸碰。
沒得到他的回應,許姝側過頭笑了笑。
然後湊過來親他的唇角,聲線很柔:「今天也算是半個新年吧。」
「別……」傅明隨猝不及防,下意識躲開:「傳染。」
「已經被傳染了。」許姝傾身過去扶著他的肩,無辜道:「我不介意病的更重一點。」
但也有可能『運動』一下讓身體出汗,反倒會好的更快呢?
傅明隨隔著被單按在她背後的手蜷縮了下,內心的情感與理智交織半晌,最後還是任由自己沉淪在這一抹主動的溫柔鄉中。
不但如此,他還有點想得寸進尺。
譬如今天不去公司了,和許姝一起互相傳染。
這波感冒是冬季來臨時整體性的流感,一整座城市的人有一小半都沒逃過去。
等傅明隨和許姝好的差不多了,也到了新的一年了。
臨近春節前的一月中旬,景徽有一場公司年會。
基本是每個公司都會舉辦的例行年會了,走流程的,放在往年傅明隨基本上都不會出面,但今年不一樣。
他邀請了許姝一起,想第一次用『傅太太』的方式和別人介紹她。
許姝的寒假已經開始了,聽到這個提議,自然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雖然她不是很介意吧,但傅明隨在經歷過顧瑩那件事後,擺明了是想聲明一下她的存在感和地位,那她配合就好。
年會那天,許姝在送來的裙子中選了一條旗袍樣式的禮服裙穿上。
款式清麗細緻中又很簡潔大方,和一水兒的那種露背露間的西式禮服裙大相逕庭,有種獨屬於中式時期美人的古韻淡雅。
傅明隨過來接人的時候瞧見她的這身打扮,瞳孔里閃過一抹淺淺的驚艷。
許姝正在戴耳環,見他出現在鏡子裡就回過頭,笑盈盈地問:「好看麼?」
「好看。」他點頭肯定,若有所思道:「我用不用換身衣服配你?」
他身上的西裝和旗袍不大配。
「不用了。」許姝聽到他主動這麼說心裡十分熨貼,從化妝桌上拿起一枚胸針遞給他:「傅先生,你能戴上這個麼?」
是和她身上旗袍同款式顏色的胸針,也是…她一點小小的個人小心思。
就,很想得到滿足。
傅明隨接過,在她期冀的眼神中想也不想的別在了西服胸前的布料上。
「你經常戴胸針麼?」許姝繼續弄自己的耳環,佯裝不經意地問他:「這是不是你戴過最便宜的胸針了?」
畢竟只是陪襯禮服的飾品,還是個女款的……也幸虧他願意戴。
「還好。」傅明隨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笑了笑:「你送的,無關東西本身的價值。」
用『貴不貴』來衡量的話,未免太過俗套了。
許姝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解釋:「其實是裙子的品牌方送的……」
她哪好意思邀功啊。
傅明隨沒介意這個,看了眼手錶快到時間了,便俯身幫著她一起弄這個怎麼都弄不好的耳環。
實際上是許姝有點笨了,男人手指靈活,三兩下的就幫她戴好了。
只是她本來白皙透明的耳朵紅的更加厲害。
「怎麼了?」傅明隨見狀,甚至還輕輕吹了吹:「這麼紅。」
「……」許姝明白了,他就是故意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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