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页)

芒。

猫腻!绝对有猫腻!宁掌柜和那个驼背书生身上都有猫腻!

天渐渐放亮,大厅中吃饭喝茶的人也越来越多。等我补了一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客栈中热闹非凡。因为新皇举行月试的关系,客栈中住的大多是前来应试的读书人。不知谁先提议要饮酒对诗,以诗会友,引得这般文人们拍手叫好。于是大厅正中的几张桌子被拼到了一块儿,书生们围坐桌前,几坛佳酿被端上桌子,杯碟碰撞之声不绝。

我突然发现那个驼背书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却未有加入热闹的人群,反倒独自坐在角落一张小方桌旁,也不饮酒,只是喝茶。他似乎也在留意我,和我的目光一触,微微一惊,忙低下头去,手边的茶壶已经差不多空了。

有鬼!我冷笑了一声,心念动处,拿了壶刚冲的茶水,微笑着向他走去。

他没有抬头,却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似乎有些紧张,有些怅然,有些期待。我愣了愣,熟悉的感觉又悄悄涌上来。

我定了定神,尽量挤出一个轻松的笑脸:“这位公子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喝酒去?”

“小生不善饮酒,少夫人费心了。”他朝我拱了拱手,淡淡地道。

“怪不得。我看公子深谙茶道,这儿正巧有雨前的龙井,虽不如明前茶,但在我们这种普通客栈,已经是很难得了。”说着往他已经空了的茶碗里倒了一杯,茶水碧绿,香馥如兰。

他眼睛亮了亮,低声道:“人人都以明前茶为贵,在下却独爱雨前茶,虽不如明前那般细嫩清香,却滋味鲜浓而耐泡。人,和茶也是一般,光鲜的只是表象,性情相投的才有意思。”

我被他的一对单皮眼瞧得心跳加速,忙起身从隔壁桌上拿过一盏空茶碗,想给自己也斟一碗。正巧有个醉醺醺的书生经过,我心中一动,故意装作被那罪汉撞倒,滚烫的茶壶脱手而出,直向驼背书生飞去。

我以为他会象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来个空手接茶壶什么的,显一手深藏不露的武功出来,却不料他猛的睁大双眼,盯着茶壶飞来的方向,似乎已经被吓得完全动弹不得。那只茶壶在空中翻了几翻,好跌不跌,正巧跌在他两腿之间,滚烫的茶水,瞬间倾倒在他身上那个最重要的位置。

我闭了闭眼,缩了缩脖子,很抱歉地问道:“烫坏了没?”

他似乎完全被吓懵了,隔了好一会儿,才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双手捂住胯|下,一蹦一跳地冲上楼去。原本喧闹的客栈霎时间鸦雀无声。宁掌柜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捧着那本几天都未离手的艳本,大声读道:“原以为娶了个美娇娘,没成想是个母夜叉。哈!”

我盯着驼背书生的背影,心中狐疑,怎么不避开呢?难道他真是没有武功的么?刚才上楼的时候,他的背怎么好像不驼了?

人群,很快恢复了先前的呱噪。我环顾四周,君醉又失踪了,尘香忙里忙外从来就没闲着过。奶娘和黎秀才一直在隔空放电,我一见到这两人就腻味。宁掌柜整日捧着艳本,只要我稍稍一靠近,他就开始念书,念的都是极香艳的段子,我听得面红耳赤,只好光速爬出客栈。

京城的街道,因为新皇推行的新政,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小商小贩的叫卖声让我有些神情恍惚,仿佛回到刚穿越来不久时的那个端午节。记忆和真实不断地交换穿梭,不知不觉,我发现自己已站在将军府的红漆大门前。

门上的封条已经撤去了,昔日“将军府”的牌匾早就不见踪影。我轻抚大门上的柳丁,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逝者已逝,却让活着的人黯然神伤。每每想起彦叔叔的痴恋深情,林姨的诙谐宽容,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总会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消散。

我还记得将军府的叩门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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