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5页)
枝也不避讳。
林鸾织“腾”地站起来,竟扬起一抹似暖还凉的笑来:“为什么?娘娘已经因为宋归珣的死愧疚难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扰娘娘好不容易平静的日子?”
叶寒枝有一瞬间产生了错觉,那抹冷笑相极了小曦。为何眼前这女人的话和表情竟会让他察觉到疼痛。
“姑娘切误动气 ,请听在下一言。”叶寒枝缓了缓神,“在下不过是受宋兄之托而已。”
林鸾织稳住情绪,复又坐下,拧眉道:“受宋归珣之托?”
“正是。宋兄英年早逝,实在可惜。只是他心系表妹,恐她在宫中度日如年,才会拜托在下。若有朝一日遭遇不测,定要护表妹周全。”叶寒枝将之前想好的一番托词说出。
可是不知为何,林鸾织就觉得是鬼话连篇。骗骗其他人倒也罢了,可是自己就是钟芮曦。自己尚有父兄,又不是孤家寡人,轮得到宋归珣把自己托付给一个外人吗?
可是到底不能硬来,自己眼下也没资格逼着他承认,林鸾织想了想,复又问道:“都说凌江阁阁主才貌双全、足智多谋,为何却做出欲带走娘娘。一计不成,又生绑架之事?”
“绑架之事,另当别论,恐怕尚需几日定给姑娘一个交待。至于围场之事,在下可以解释。姑娘也知道凌江阁不过混迹江湖,根本无缘面见贵妃娘娘。只是在下前不久听闻娘娘落水,似乎过得并不好。方才想起宋兄所托,所以铤而走险面见娘娘,问下娘娘意愿。只是在下鲁莽,似乎吓倒了娘娘。”
那天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小曦看自己的眼神极为陌生,仿佛从来都不认识自己。倒是眼前这女子,初见的时候分明一脸的震惊。
小曦是被自己吓倒了吗?还是恨绝了自己。
林鸾织在心底极重极重地叹了口气,若要找借口总有百般托词,本不欲行小人之径,但眼下真的忍不住了。
“我替阁主满上一杯,为你之义气。只是阁主如此行事,就不怕娘娘为难?”
林鸾织素手执壶,替叶寒枝倒酒,谁知手一抖,竟洒了出来,弄湿了叶寒枝的衣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瞧我这笨手笨脚的。”林鸾织忙拿绣帕欲替他擦拭。
却见叶寒枝并不急着先看衣裳,反而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然后右手握住了左手轻拂了一下,极快放开之后,才道:“不碍事,就一丁点。”
他的动作令林鸾织的心猛然一抽,仿佛被成千上万枚绣花针毫无征兆地刺进了心房,疼得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可眼底再也掩饰不了哀凉。
这一刻,她无比痛恨自己的聪慧,无比痛恨为何要试探,无比痛恨女子的心细如发,更加无比痛恨与宋归珣的年年岁岁,让她对他太过熟悉。
恐怕天底下只有宋归珣一人被人弄湿衣服的时候,先看的是自己的手。因为他极爱惜自己的手,宁可污了衣裳,也不喜手弄脏。
叶寒枝见她呆怔,以为她果真不好意思,自己替自己斟满酒,方将此宴真正目的说出:“姑娘既是贵妃娘娘的人,可否替在下传句话?”
“什么话?”林鸾织用最缓慢的速度扫过叶寒枝那张再熟悉的脸,声音不由冷了几分。
叶寒枝却没有觉察出她的异样,只是道:“只要娘娘愿意,叶某必当倾尽毕生之力助娘娘出宫。”
林鸾织忽然就笑出声,她紧紧地盯着叶寒枝,声音里有种破冰般的讥诮:“阁主这番话真让人误以为是宋归珣又活过来了。只是一个已死之人的话也值得阁主如此拼上性命?”
叶寒枝的目光瞬间就冒了寒气,要不是想利用她和小曦搭线,哪里会好颜好语相陪到现在。
他冷冷地看着林鸾织,嗓音冰冷:“在下对宋兄敬重有加,对已死之人的承诺更该以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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