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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柏陷入了沉默,巷外是自己正在滿城搜捕的手下,他應該立刻把任劍遠交給國師,但陸總旗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把任劍遠放置在巷子裡的竹簍里。
正巧這時手下趕來,陸川柏喝道:「別過來。」
手下被陸總旗這一聲大喝驚了一下,還當真就在巷子口站住了,道:「陸、陸總旗?」
這時候是黑燈瞎火,陸總旗沒打燈籠,以手下的角度看不出裡面具體是個什麼情形,只看到陸總旗背對他站著,此時背光就只有一個輪廓。陸總旗這是在幹什麼呢?
「我在小解。」興許是怕手下起疑,陸川柏道。
那手下先是一愣,後來就想通了,心想這達官貴人都一個樣啊。別管他是錦衣衛總旗,父親是高高在上的兵部尚書,原來跟他們這些小人物一樣隨地小解。
「那不打擾總旗了。」手下想通這件事,一股腦的溜了。
陸總旗嘆了一口氣,心想著這算是丟人丟到兵部了。在事情結束之後,陸總旗又返回來找任劍遠,他還縮在竹簍里,小小的蜷曲成一團,不如平時那麼咋呼,看著順眼了不少,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狐狸。
等任劍遠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傍晚。任劍遠掙扎著睜開眼,看見一個很華麗的床頂,任劍遠也是個奇人,受重傷之下竟然還琢磨了一會兒這張紅木大床。
然後任劍遠緩緩低下頭,看見自己胸前被繃帶裹住,他端詳了一下這個手法,心想這是哪個手腳不利索的,繃帶足足纏了一指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裹粽子。
繃帶纏得這麼緊不利於傷口透氣,任劍遠想伸手自己整理一下,結果手腕剛一動,就聽到一聲金屬的脆響。
任劍遠的手腕被拷在床頭,這是一個很精巧的玩意兒,手銬的另外一邊連著床上的一個鐵環,除非任劍遠把這床給打崩了,否則就別想跑。這是哪個變態把自己銬住了?
任劍遠此時雙手被銬住仰躺在床上,他活動了一下,幸虧兩腿還算是自由。任劍遠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一水的紅木家具,不遠處的牆上還掛著兩幅名貴字畫。這是個頂有錢的富貴人家,這是任劍遠的第一印象,可惜是個死變態。
任劍遠掙扎了一會兒,弄出了相當大的動靜,總算是把房間的主人招過來了。
但任劍遠看到門口的陸川柏的時候還是一愣,原來死變態的是陸總旗。任劍遠這才想到,自己暈倒之前是不是對陸川柏求救來著?
「陸總旗,你這愛好挺別致啊。」任劍遠對陸川柏打招呼,可惜他嗓子啞了,這句話說出來總覺得奇怪。
果然,陸川柏臉都黑到底了,任劍遠看著陸總旗的黑臉,心情好了不少,又道:「給點水成嗎?」
陸川柏嘖了一聲,覺得任劍遠簡直是個大麻煩。他偷偷把任劍遠藏在陸府,若是讓父親知道自己藏了一個逆賊在陸府,那陸川柏的腿可能會被當場打斷。陸川柏從小安安分分,沒做過多出格的事情。這時候當然遣開所有丫鬟侍衛,不能讓人知道任劍遠在這裡。
陸川柏不想伺候他,任劍遠突然聲嘶力竭開始喊起來:「救命——」
陸川柏一聽任劍遠這個叫法,拉長喉嚨喊,他本來嗓子就啞了,現在顯得可憐兮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陸川柏欺負他。陸川柏生怕他把人招過來,捂住任劍遠的嘴,喝道:「閉嘴!」
「唔唔唔唔——」任劍遠發出嗚咽聲,看著近在咫尺的陸川柏,突然起了點壞心思,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陸總旗的手心。
陸川柏騰地一下站起來,不知道任劍遠這麼不要臉,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任劍遠笑了,他不知道老天爺是什麼意思,偏偏派著陸總旗過來給自己解悶兒,看他的樣子總覺得有趣。任劍遠一伸長腿,一副無賴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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