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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清河話音剛落,伏城眨了眨眼睛,卞清河就知道他來了興趣,他繼續道:「他那會兒還以為我是個女的。」卞清河笑得得意,又好像笑趙河傻。
「那時候趙河剛好想娶媳婦兒,我就歡歡喜喜嫁給他了,同房那天他才知道我是個男的。」卞清河頓了頓,吊足了伏城的胃口。
卞清河走來,趁機把飯盒打開,在伏城手裡塞了個饅頭,道:「你吃完我再說。」
伏城盯著手裡的饅頭,順從的啃了一口,一邊啃一邊聽卞清河絮叨,道:「他當天晚上就跑啦,我那時候特別難受,結果第三天他又跑回來了,他說他就是喜歡我,娶了我就要對我負責。我那時候才知道他三天去幹嘛了,他去了百花街逛窯子去了,他看了男的覺得沒興趣,看了女的覺得沒興趣,後來才想明白原來是對我有興趣。」
卞清河說到這裡有點好笑,道:「他是個榆木腦袋,想個破事兒能想這麼久。」這些事情卞清河不跟別人說,就跟伏城說過,倒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就是這事兒吧,你得找懂的人絮叨。
果然,伏城聽了笑了笑,心想趙河跟自己的脾氣挺像。
卞清河監督伏城吃了個饅頭,確定了伏城不會餓死在自己家,他可招惹不起那個小太子爺,上次動了伏城他缺了一條胳膊,這次伏城要是出事兒,那周衡不得提著刀砍了自己另一條胳膊?
卞清河給伏城倒了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道:「他要走了。」
伏城抬起頭,卞清河道:「小虎說的,金鈴準備跟他走,小虎那個傷心啊,天天就跟丟了魂一樣。」卞清河邊說邊來氣,就算是丟了魂也能發現自家饅頭少了,昨天晚上的菜不見了,家裡的酒沒了,以為卞清河在外面找小情兒了。
伏城眨了眨眼睛,好像終於明白卞清河說的是什麼,他心有點疼,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拉扯著。他以為自己會很淡然的等待周衡離去,但一想到以後見不到他了就覺得難受。
他站起來的時候把酒給碰灑了。
卞清河應該是巴不得伏城走的,但等伏城真要走的時候,卻道:「你想幹什麼呀?想去找他?」
卞清河把伏城拽下來,伏城竟然也沒說別碰他的臭毛病,道:「你喝完酒再走。」
伏城只能又坐下來,然後捧著個酒杯,聽著卞清河絮叨,道:「你跟我說說你跟他去京都想幹什麼?在太子府當個小相公?你們倆不可能的。」卞清河去過京都一年,伏城不適合京都,他跟那個地方格格不入,卞清河作為他的朋友也不想看他執迷不悟。
伏城一頓,第一次開口道:「我知道。」但哪裡適合他呢?天下之大也沒有伏城的容身之所。伏城想了好幾天,過去的人生他沒得選,那以後的路是不是有的選?
卞清河看慣了大風大浪,拿著酒杯道:「你們這種事兒,戲台上見得太多,痴男怨女,富家小姐和落魄書生。你們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高高在上的小太子爺和落魄刀客。」
卞清河哼了一聲,道:「為了一個情字,犯不著這樣,我唱了一輩子戲,哪有什麼生生世世,最後要麼死要麼活著不如死了?」戲台上的事情卞清河懂,痴男怨女的戲碼沒一個好下場。
伏城道:「我知道。」
這回輪到卞清河愣住了,伏城早知道這一切,他能看到他們有限的未來,他知道自己進了京都就像是猛虎被套上頸環,卻還是想要去找他,把鑰匙放在周衡手裡。卞清河篤定道:「你沒想過跟他過下去。」
伏城苦笑一聲,又好像在嘲笑自己,道:「沒有。」
伏城是伏城,但周衡已經不是周周了,他現在是周衡,是太子爺,那就按照太子爺的道路走下去,伏城看他登基,看他娶妻生子,看他兒孫繞膝。伏城一直都沒奢望過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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