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5页)

殷梨亭摇摇头道:“我不记得曾见过此人。”

曾阿牛举着禅杖的手并不落下,似乎心中有甚么事难以决定,但见他脸色渐转慈和,慢慢的将圆音放了下来,缓缓说道:“圆音大师。你的眼睛不是张五侠打瞎的,不必如此记恨。何况张五侠已自刎身死,甚么冤仇也该化解了。大师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何必对旧事如此念念不忘?”

少林诸高僧、武当诸侠听了他这几句话,都不由得暗暗点头。

宗维侠见曾阿牛擒释圆音,举重若轻,不禁大为惊异,但既已身在场中,岂能就此示弱退下?大声道:“姓曾的,你来强行出头,到底受了何人指使?”

曾阿牛道:“我只盼望六大派和明教罢手言和,并无准人指使在下。”宗维侠道:“哼,要我们跟魔教罢手言和,难上加难。这姓殷的老贼欠了我三记七伤拳,先让我打了再说。”说着捋起了衣袖。

曾阿牛道:“宗前辈开口七伤拳,闭口七伤拳,依晚辈之见,宗前辈的七伤拳还没练得到家。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再加上阴阳二气,一练七伤,七者皆伤。这七伤拳的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幸好宗前辈练这路拳法的时日还不算太久,尚有救药。”

宗维侠凝神听着他的说话,额头上汗珠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原来张无忌经谢逊传授,精通七伤拳的拳理,再加他深研医术,明白损伤经脉后的症状,说来竟丝毫不错。宗维侠这几年身上确有这些毛病,只是病况非重,心底又暗自害怕,一味的讳疾忌医,这时听他一一指出,不由得脸上变色,过了良久,才道:“你……你怎么知道?”

这人不但知晓武当功夫,又对崆峒派的七伤拳有所了解,锦仪心道这人必然与六大派有着很大渊源,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若是各派有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弟子又如何会无人知晓。

宗维侠击了曾阿牛三拳,第三拳更是与常敬之合力,也没能将曾阿牛击倒,反而曾阿牛以德报怨,为宗维侠治好了多年的宿疾。他又俯下身来,接续唐文亮的断骨,对常敬之道:“拿些回阳五龙膏给我。”常敬之从身边取了出来给他。曾阿牛道:“请去向武当派讨一服三黄宝腊丸,向华山派讨一些玉真散来。”常敬之依言讨到,递了给他。

曾阿牛道:“贵派的回阳五龙膏中,所用草乌是极好的;武当派三黄宝腊丸中的麻黄、雄黄、藤黄三黄甚是有用,再加上玉真散,唐前辈调养两个月后,四肢当能完好如初。”说着续骨敷药,片刻间整治完毕。旁观的人却愈看愈奇,他接骨手法之妙,非任何名医可及,那是不必说了,何以各派携有何种药物,他也是一清二楚?

常敬之抱起唐文亮,神色尴尬的退了下去。唐文亮突然叫道:“姓曾的,你治好我的断骨,唐文亮十分感激,日后自当补报。可是崆峒派和魔教仇深似海,岂能凭你这一点小恩小惠,便此罢手?你要劝架,我们是不听的。你若说我忘恩负义,尽可将我四肢再折断了。”

众人一听,均想:“同是崆峒耆宿,这唐文亮却比常敬之有骨气得多了。”

曾阿牛道:“依唐前辈说来,如何才能听在下的劝解?”

唐文亮道:“你露一手武功,倘若崆峒派及你不上,那才无话可说。”

曾阿牛道:“崆峒派高手如云,晚辈如何及得上?不过晚辈不自量力,定要做这和事老,只好拼命一试。”四下一望,见广场东首有株高达三丈有余的大松树,枝丫四出,亭亭如盖,便缓步走了过去,朗声道:“晚辈学过贵派的一些七伤拳法,倘若练得不对,请崆峒派各位前辈切莫见笑。”各派人众听了,尽皆诧异:“这小子原来连崆峒派的七伤拳也会,那是从何处学来啊?”只听他朗声念道:“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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