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5页)

带了心中的不满。

“我家杭儿还害羞呢。”然而容氏完全曲解了他的心思,仍然是那轻柔的口气,“你只比尚仪小半岁,这接下来不就轮到你了吗,难道你还想懒着住在家里不成?”稍微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到,“只不过你应该比尚仪嫁得好,毕竟你是嫡子。”

听了这话,任宜杭却撅着嘴,微微的鼓着腮帮子,“我才不要嫁呢,我才不要以后像爹爹这样送别人的儿子出嫁,还得装得高高兴兴的。”

他的话一出口,容氏放在他头上的手猛的一顿,面色已经稍许凝重,“杭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你二哥难道不也是你母亲的孩子吗,怎么能说是别人的儿子呢。你说出这样的话,你难道就不怕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伤心吗?”

“可是,可是他不是爹爹的孩子。”此时的任宜杭并没有注意到他爹爹那已经敛尽笑容的脸,只知道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与他针锋相对。

“杭儿!”容氏已经有了些许的怒气,面色严肃的看着他,“除非你以后进宫为君,不然以你月桂山庄嫡子的身份谁也不能委屈了你做侧室,而天下只要有些地位权势的女子很少有只娶一个男子的,作为正夫,最该注意的就是要宽容大度,帮妻子打理好后院,那样才会得到妻子的尊重,断不能学那些侧室们拈酸吃醋,不然不止妻家不容,这天下世道也是不容。”

容氏一向和蔼,很少如此严肃的跟自己的孩子说话,更少发怒,虽说任宜杭听了他爹爹的话心里憋得发慌,却根本不敢吐出半个“不”字。

然而,容氏的一番话怎能如此轻易的说服他那个倔强的不得了的儿子。从小到大,任宜杭都知道,虽然他母亲去他小爹爹房里的时间和来他爹爹房里的时间差不多,每当夜晚母亲不在时,他爹爹都会带着他睡,而那时,他爹爹虽说满脸的淡然自如,然而却总习惯时不时的往他小爹爹院子的方向眺望,而趴在他爹爹身边的他也能从他爹爹眼里看出那一丝刻意隐瞒的落寞。他最先不懂,偷偷的问他大姐任林,任林轻轻的叹着气,“爹爹是在等母亲。”

虽说任林的口气平淡,可他也能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几分无奈和一丝怨恨。

所以,他不想嫁人,他不想日日夜夜的如同他的爹爹这般无助的等待,不想强颜欢笑的只为得到妻子的尊重。

所以,在他二哥出嫁的那日,他趁着山庄里面的繁忙,逃了。

他要逃离他爹爹口中他那已经确定好了的命运,他要去寻找那因爱而尊重的感情。

离了山庄,任宜杭一直往西北走,遇到她,是在一个叫清岭的小县城,因为一场恶俗的恶霸强抢民男的戏码。

那个全身臃肿的女人,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色迷迷的看向卷曲在墙角的已经衣衫不整的少年。

自幼在月桂山庄长大的任宜杭,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轻轻一转手腕,就扭段了那女子的两条胳膊。

而她,却一掌下去,直接击碎了那女子的天灵盖。

闹出了人命案,事态瞬间变得严重,事情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这一群人被“请”到了县衙。

县令怒发冲冠,啥都不说,尸体摆在那儿的,还能说啥,杀人偿命呗,立即收监,秋后问斩。那时他才知道,刚才那个被打死的女子,是县令夫郎娘家的独女,亲戚啊,难怪断案如此神速。

任宜杭一眼扫过这个小县衙,里面那几个七歪八倒的衙役,哪是他的对手,要逃离这里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他看了看身边的她,从她刚才的出手他已经看出她的武功远不及自己,他能轻松逃走,可她呢,他不免有些担心。

然而她却一副气定神闲,乾坤在胸的样子,双手抱胸,悠闲的看着堂上的县令。

他的凝望也引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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