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5页)

沈童曾经说过,“闻人你总喜欢把在乎的人放在心里,那从不提起的人,就是你最爱的人!”

他听了,当初仅是置之一笑而已。

或许这话,比较适用于怀中的人身上。

既然她喜欢的是宋柯,为何要嫁给冷天澈呢?

自己似乎从未介入过她的生活圈子,连队她的了解都匮乏的可怜。

冷天澈,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想来他都觉得可笑。

他以为母亲受不了闻人家对她的唾弃,逃离了这个家,客死异乡,或者沦为社会的最底层,却从未想过她过得这般的好,在上流圈子里活得悠哉自在。

难道她从未想过把自己接过去吗?任由自己在刀俎堆里垂死挣扎。

严可欣的母性,并非不存在,只能说她的母性,吝啬于他闻人臻。

从知道严可欣活着,活得优渥后,他发现自己异常地痛恨起这个人来了。连带的,恨乌及屋,冷天澈也被波及。

其实,怀中的这个女人,是打击冷天澈最好的武器。可是,这个女人的身份是自己的前妻。

他,下不了手。

浓稠的滋味繁复,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情绪。

她腹中的孩子是冷天澈的,对冷天澈最大的打击,便是让他失去这个孩子。自己应该眼睁睁地看着这一条生命流逝,而非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手相助。

“到了。”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后座的男人脸色青白交加,额头上青筋突起,忽然弱了几分音量。刚才他很想跟这个男人讲话来着,但是此男脸色不佳,他有点怕踩到人家的痛处。

产房外,闻人臻眉头紧蹙,静默地坐在等待区的长椅上。

他手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他的右手忍不住伸向右侧的口袋,碰触到里面的烟,余光触及到那个禁烟的标志,又缩了回去。

西装外套已经被他给脱了下来,黑色的外套,染上的妖娆血渍,并不显眼,但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却时而钻进鼻尖。

雪白的衬衫上,那血迹宛若一幅水墨画,蜿蜒曲折,攀爬向上。

他的眉宇由始至终都是深锁着。

这个过程,对产房内的季璃昕是一种煎熬,对产房外的闻人臻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季璃昕被推入产房前,医生说会有危险。

裤袋里的手机振动,他掏了出来,上面闪烁着的名字是“沈念初”,他存的名字一向中规中矩,存的全部都是全名,即便如今她跟沈念初成了未婚夫妻,他还是依然没有给予通讯录中的名字特殊化。

他猛然想起自己先前是去接她的,她昨天有事去了一趟香港,今天回来,老爷子让他今天去接她回来,顺道去一下老宅。今天老宅要热闹下,好久没热闹过了,老爷子嫌冷清。

他自己是无所谓的,他对老爷子一直是不冷不淡,比起对他亲生父亲的态度好上那么一丁点儿。

在机场看到那么一幕,他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老爷子八成气死了。

如今,这种情势下,他是万万走不开的,他也不想就这样走掉。

按理说,他应该礼貌性地给冷天澈打个电话,让他前来,毕竟这产房里面的是他的老婆跟孩子。

他轻轻动了动双唇,还是接了起来。

“臻哥哥,你人在哪里?我下飞机了,怎么没看到你?不是叫你来三号出口等我的吗?”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不高兴,本以为等待自己的是一个惊喜,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失望。

他,竟然没来。

“我有事走不开,就没来接你了。”

他抬眼看向产房,那边的大门,还紧闭着,不知道里头进行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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