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部分 (第3/5页)
虽然皇帝陛下很有再听第二遍的兴趣,但是一向勤政的他却没有忘记自己做皇帝的职责……午膳时翻了几名回京述职的地方大臣的膳牌子,得准备下午的会见。
殿试后照例新出的进士会更替朝廷部分官员,有人晋升自然有人引退,历史就在这样不断的新旧交替、融合中前进,永不谢幕。
而继续留在慈宁宫的我则充当起了说书先生,老祖宗连午睡都放弃了,甘愿做我的听众让我现场“说书”给她听。
我眉飞色舞地讲着,她听得很安静很用心,面目表情与她看戏时如出一撤……只在她感兴趣的地方会发出几声“啊、哦、唔”的附和,但总的说来是个非常好的听众。不象某个人,老是在他不解或者感兴趣的地方打断,总要先问个究竟,完全不顾故事的连贯性,让我这个说书人常常讲了这里忘记那里。
“草原果真和你说的样子没错的,记得科尔沁的春天啊,那遍野的花儿,紫的、粉的、白的、黄的……皑皑的一片,四野香飘。科尔沁的夏天啊,野果子熟了,一簇簇的茹子、莓子象樱桃一样鲜艳,甜得沁心,吃在嘴里甜在心里。你还没去夏季的漠北蒙古呢,哪个才叫美啊,除了美还能吃……呵呵。”
边说着边提了一串水汪汪、亮晶晶地紫红色的葡萄往我手上放,“吃吧,这是我慈宁宫种的,结的最早的一畦葡萄。我就不爱吃那些个什么冰糖雪耳,冰的凉的甜碗子,就爱这新季的水果。”
我们此刻正坐在老祖宗寝宫后院的回廊相接的凉亭里,几个大丫头拉下了回廊和亭子两侧用于遮阳的竹纱帘,顿时在这夏日的午后隔出了一片荫凉。
“你也算运气好了,在草原上也能逮到个来晋见皇帝的罗刹人。尤里那个孩子听你说来倒有趣得很,在皇帝面前跪拜祈祷,这样也算应了礼,哈哈……亏你想的出来。”
听完长长的故事……我的故事,老祖宗一边回想一边评论,高兴处把身边椅把拍得“嘣嘣”作响。
“我早年跟烨儿的‘玛法’汤若望信天主,现在虽然信佛但是还是时常也做祷告的,皇帝自小见过多次我祷告时的情形,想必那时也是暗自惊讶罗刹人为何对他祷告。”
“唔……皇上当时面色如常,临变不惊。”我磨着牙有口无心地赞叹道。他可不是惊讶,他早就知道是我教的了,那时候可是暗爽在心,表面镇静罢了。
“葛尔丹的可敦我倒是听说过,是漠西草原的巾帼,青海的和硕特领袖固始汗的孙女儿,论才智武功并不在她以前的小叔子,现任的汗王葛尔丹之下。可惜我老了,行将入土的人了,不然……”
她抿了口加了蜜的樱桃汁,轻轻说道,满脸向往。最后那句不然我却揣测不出她的意思。不知道是感叹年华老去,再不能如年轻时能在草原上跨马飞驰;还是因为不能亲去草原一见那传说中文武双全的阿努可敦。
老祖宗和阿敦……心下微转,我差不多能明了为什么她对阿敦这么上心。葛尔丹和策旺阿拉布坦都是准葛尔的强酋巴图尔晖台吉(汉义:勇士皇太子)的后代,僧格的儿子。阿敦本是嫁给僧格的长子策旺阿拉布坦为妻的,根据规矩,王位也应该由策旺继承。可葛尔丹就是弑兄篡位并夺了本应该是他嫂嫂的阿努可敦为妻。
我悄悄瞥了眼老祖宗的侧面,她可是因为阿敦的身世和自己相似才特别关心?老祖宗的年轻时候的密事,倒是有听过宫里悄悄传言,可天家的私事密事谁也不敢去求证……包括我。虽然我从现代起就对老太后当年有没有当真下嫁过多尔衮好奇得要死,可当真到了这清朝几大谜之一的“案发地”却也没有胆子傻得真的去问。曾经问过烨儿,他却引转了话题象是也不愿意提及。满人入关以前兄死弟娶嫂的风俗也许他们看来极其寻常。可这入了关做起了汉人的皇上,开始崇尚起儒学来,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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