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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陳子然倏地抬頭盯著宋致遠，「這麼多？你吃了激素麼？！」

宋致遠翻了個白眼，從陳子然的手裡將自己的成績單搶了回來。

「你才吃了激素呢。」他楊揚手中的成績單，「這是你宋總勤學苦練，流血流汗的成果！」

陳子然雙手扶正宋致遠的身體，認真道：「苟富貴莫相忘！」

宋致遠擰了下後背，敲敲肩膀，「我這裡有點酸疼。」

陳子然充耳未聞，看向莫如之。

「莫總，宋總都給我看了，你氣血值多少？」

莫如之將折好的成績單遞給他。

陳子然打開一折，原本應該寫著氣血值的地方，一片空白。

他愣了一下，只要是個人就能有分。可莫如之一分都沒有。

陳子然第一反應是莫如之考試的時候，沒遵守考試紀律，被記了零分。往常這樣的例子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陳子然立刻回憶起莫如之這一路的表現。莫如之平時也很喜歡開玩笑，但這次大部分時間都是看著他們玩，他自己卻沒怎麼說話。

在自己和宋致遠變著方法的安慰張峰的時候，卻沒發現莫如之的臉上雖然依舊掛著笑容，可笑容中卻充滿苦澀和難堪。

陳子然覺得自己這個朋友當得太失職了。

「那個……」陳子然正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突然手中的成績單被人抽走，他抬頭一看，是宋致遠。

「你幹嘛？」

宋致遠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成績單徹底打開，然後塞到他眼前。

陳子然下意識的看去，呆立當場。

半天后，他揉揉眼睛，指指成績單又指指莫如之。

宋致遠點點頭。

陳子然倒吸一口涼氣，蹬蹬蹬，倒退好幾步。

望著莫如之的目光，仿佛看到的不是好友，而是內褲反穿的披風男子！

莫如之笑道：「怎麼這麼看著我？」

陳子然咽了口口水道：「你真的是莫如之？」

這麼一會兒陳子然腦海里已經腦補了好幾部，或懸疑，或玄幻的電影了。

陳子然問道：「你能不能說一個只有你我知道的秘密。」說完他想了想又加了個條件，「必須是一年之前的！」

莫如之猜出他的想法，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不過看陳子然認真又戒備的表情，只能托著下巴思考起來。

「初一的時候，你跟我表白過。」

宋致遠眼睛一下就瞪圓了，眼珠子在莫如之和陳子然之間來迴轉動，寫滿興趣盎然！

陳子然眼角抽了抽，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信了，所以閉嘴！」

不要誤會，陳子然性別男愛好女。

這一切都怪那天的太陽太明媚，閃瞎了他的狗眼。

初一的莫如之個子雖然已經開始竄，但還不到一米七，身材勁瘦，臉頰也還沒現在這麼有菱角。

再穿上不顯身材的寬大校服，活脫脫一個美得冒泡的大美女。

剛轉學過來，成熟的比較早的陳子然，見過莫如之一面後，「一見鍾情」。

按陳子然的說法，這是「墜入愛河」，但按莫如之的說法，這小子根本就是「色慾薰心」。

總之，陳子然這小子某一天趁其不備，將莫如之堵在偏僻處，告白。

這場告白，開頭是霸氣十足的，過程是唯美的，結果是可悲的。

從那以後，陳子然被打擊的好幾年沒談戀愛。

陳子然嘆了口氣道：「我不是眼光高看不上，我實在是怕，跟我漸入佳境，水乳交融時，一脫衣服，呵，比我的還大！」

可憐的孩子，這是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