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2/5页)

的语气。

“是。”回了一声,我膝行三步,立跪在他的榻前,抬起头与他平视。

没有说话,他凝神看了我一阵,衰老的脸上是一副祥和的神态,神情中也没了往日的刁钻。就这样盯了我许久,老者抬手掩面:“这眉眼的神情,怎么看都和那丫头一样,我那倔的拉不回来的青涟丫头啊……”

沙哑的哽咽令我一阵眩晕,刹那的,我清晰的感觉有一微风穿了我的心口涌出来,仿佛是要将我的身体从中涨裂一般的钝痛,痛的我眼前漾起一片晃荡的水波。

他在说我的老师,我最重要的人。

“还记得老朽说你若是男子,必将重用的话么?姑娘身上有不输男子的耿直气概,老朽明白,能让姑娘弯折了脊背,俯身地面向我行礼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地位和规矩,而是因为几十年前那和你一样清秀的丫头,几十年后老朽没等到的故人。”

放在膝头的手背上啪的一声清响,我低下头,一滴水珠顺着我的虎口滑落,滴开在被尘土沾染的看不清颜色的罗裙上。

不要再唱那段曲子了,夜羽!

在心底大声的呼喝着,那老师哼唱地,伴着我入眠的音律此刻化作了一根根的丝线。将我地心紧紧的勒住,崩出血来。

“莫哭,丫头。我知道你委屈。”

侧头,我闪开了他欲抚上我额头地手。

老者从塌上探出的手僵在我鬓边←重重的叹气,伸出了一根枯瘦如柴的指头。我抬手沾干了泪,顺了他的手指转过头去,见旁边地案上放着个一尺长的泥金描花红漆匣子。起身,我走过去拉那匣子。却发现里面的东西比想象的要沉许多,回头望了眼半歪在榻上的老者,他挥手,示意我打开看。

掀开了描了泥金牡丹的盖子,我一下子便愣住了。匣子里的黑绒软垫上,赫然是一套奢华的首饰!八只纯金贴了点翠的步摇并排在上,头上用金叶子捻成即将绽开地花苞,吊了硕大的珍珠坠子;中间开着的一只金丝盘蔓地牡丹簪花,如同真正的花朵一样微卷着。仿佛是沾了朝露时刚刚绽放,每一瓣却都是用极细地金丝织就。一只点翠地蝴蝶歇在上面,翅膀上鸡血红的宝石就坠了好几颗;其下是一排锤成了叶子地金簪扣。同样套了点翠,每一枚都是不差分毫的蓝。纤羽盈盈的积存着深潭一般的碧色。

在那牡丹下压着一方四角在铜钱孔中结了结的金丝帕子。我迟疑着挑开了结,里面是折了一半的签纸。打开了。一缕结了同心结的长发弹开后坠在我掌心中,而签纸上边熟悉至极的素雅笔体让我的心跳停了一拍。

那是老师的笔迹,但是笔画却又有些稚嫩,工工整整的写着两个字——随舟。

“这套官作的首饰是早就备好的,”我迟疑着转身,卧在榻上的长孙无忌笑着看我:“本来是预备着,当作是嫁妆送给你先师,现在是姑娘的了。”

嫁妆!

随舟?

老师她……她和谁有过婚约吗?随舟又是什么?

这两个词突兀的孤立着,我一时甚至无法将它们与我最熟悉的那个女人联系上。看着掌心下那一匣明黄艳光,就像是幻色中的虚像在本该惨淡的昏暗中耀目的璀璨着,我的头再度痛了起来。

“随舟是什么?”

无人应答,我突然的意识到,这难道又是老狐狸埋好的一个陷阱?他已经无需掩饰,只需将那些与老师有牵扯的碎片摆在我面前,就能让我本该平静的心态为之混乱。

实际上我根本就未曾了解过老师↓的名字、过去、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如同沉入了浓雾中的一缕飞烟,令我无从探寻。

果然还是不行……靠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

我丢了的过去,比我想的还要复杂晦涩。

沉了一刻,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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