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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泰昌元年(三)定稿

冬至是一年中相当重要的日子,按照多年惯例,京城的大小官员都在这天领到内务府送来的皇家馈赠,一袭新官袍和御寒棉衣。心想着要励精图治、重振朝纲的光宗皇帝经过多日休息静养,身体渐渐康复,选择了在这天重新开始临朝视事。

殿上群臣见皇帝脸上犹带病容,不敢多事,听了几句训勉之词就待散朝。内阁大学士方从哲奏道,“工部督造司定制的四十门红衣大炮前几日已经澳门运送抵京,辽东经略史熊廷弼请求将红衣大炮和驻军冬衣及粮饷一并速发山海关,如何处置请皇上示下。”

不料那边御史姚宗文出班弹劾道:“熊廷弼经略辽东数载,漫无规划,一昧防守,畏敌如虎,未见尺寸之功。八月,后金进攻蒲河(今抚顺西五十六里),我军损失七百余人,辽东震动。熊廷弼大胆欺君,隐瞒军情不报,其罪当诛。此人无谋者八,欺君者三。不撤熊廷弼、辽必不保。”此言一出,又有兵部主事刘国缙和御史冯三元附议。原来明廷分为两大党,一是浙党,以内阁大学士方从哲为首,旗下门生故吏大多不学无术,以贪墨为荣。对头是以左光斗、杨涟为首的东林学派。每逢朝议,便互相攻讦。刘国缙过去曾在辽东参赞军务,借机贪污舞弊克扣军饷被熊经略发觉,祭起尚方宝剑想取他首级,还好众人求情,才得已回京,因此怀恨在心。那姚宗文为人更为卑鄙,借示察辽东军务之机向熊廷弼敲诈上好紫貂皮,熊经略百般无奈,只得自己出钱买了件普通的紫貂给他。姚宗文心怀不满,勾结了同为浙党的兵部主事刘国缙和御史冯三元,乘机发难。

光宗皇帝大吃一惊问道,“熊廷弼可有自辩疏上奏?”

左佥都御史左光斗不得已,拿出熊廷弼自辩疏交与崔文升转呈光宗御览。光宗看了一回,示意崔文升念与众人听,“辽阳复没,臣始驱赢卒数千,踉跄出关,至杏山而铁岭又失,廷臣咸谓辽必亡矣,而今且地方安堵,举朝帖席,此非不操练,不布署者所能致也。若谓拥兵十万,不能斩将擒王,诚臣之罪,然求此于今日,亦岂易言,令箭催而张师丧命,马上催而三路丧师,臣何敢覆蹈前轨?自有辽难以来,用武将,用文吏,何非台省所建白?何尝有一效?疆场事,当听疆场吏自为之,何用拾帖括语,徒乱人意。若圣上以为不然,熊廷弼缴还尚方剑,自求罢斥。。。”那熊廷弼虽然有胆略,精通军事,但性格刚烈,好意气用事,不愿为人下,在朝廷之中得罪了不少人。此疏一出,立刻又有数人附言弹劾他军马不训练,将领不部署,人心不归附,手持尚方宝剑滥用刑罚诸多罪行,一时间,*淅党群情凶涌。东林党苦于被捉住了把柄,有些人素与熊廷弼不和,竟然没有一人出来为他说话。

朱由检心中暗道糟糕,朝庭里小人当道。如果再行韬光养晦之策,不出面为他说情,怕是辽东边陲再无大明寸土,后金声势更盛。忙奏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自古皆然。昔日杨镐丧师辱国,熊飞百戮命向前,挽狂澜于既倒,功在于国,其忠心苍天可鉴。经略辽东数载,边境安宁。虽说守成有足,进取不力,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可因小错罢用。况且军情瞬息万变,不应以一城一地得失论胜负。临阵换将,兵家大忌也。若所派非人,万一事有不谐,边关震动,悔之晚矣。不如派人前往辽东劳军,实地勘察,再做定夺。”

左光斗、杨涟相视一眼,均想信王少年老成,遇事明白。他俩和熊廷弼一向交好,见信王出面为熊廷弼说情,齐向前奏道:“此乃老成谋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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