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页)

下去,不是明摆着要辽阳守军拚命么。若是以往,他必要上前阻挡,现在只好冷眼傍观了。

“八贝勒节哀,以往明军望风披靡,今日大异平时,其中必有缘故。不如派细作打探一下,再进兵不迟。” 范文程知道皇太极心思,只怕这辽阳城下尸积如山,缓缓劝道。

老蔫一家世居北京,打祖辈起就以打更为生。他为人不爱说话,又怕老婆出名,圈子里更夫们就喊他老蔫,喊得久了,大名早已经没有人记得。这晚老蔫巡更至皇城根平安大街南侧,差不多已是四更时分。用力敲了几下更锣,扯着嗓子喊了句“风高物燥,小心火烛。”突然感到一阵内急,原来每月初一是他家夫妻俩办大事的日子,老太婆被伺候得舒服,高兴了陪他多喝了两杯水酒。人老就是尿多,老蔫摇着头,忙找个暗处方便。

一泡尿正放得高兴,只听得对面“依呀”一声响,是开门的声。一盏灯笼从门里伸出来,四下照了一会,一条黑影从暗处窜出,一溜烟进门去了。

老蔫来过这里多回,认得这个占地二亩左右三进四合院便是御史冯三元私邸,刚开的是后花园角门。轻手轻脚将更锣倚墙放好,脱下号衣直起身子,双手在女墙上一撑,无声无息地翻入园中。两眼炯炯有神,哪还是那个被叫做老蔫的更夫。

花园不甚大,伏低身子走了几步便是一个月形拱门,再过去就是书房。老蔫靠着园墙,小心伸出头,从那象眼砖雕看过去,只见书房落地隔扇上隐约印着几条人影。瞧着四下无人,身形一闪,紧贴着书房后窗。食指在口中沾了点唾沫,在窗纸上一点,厅内情形瞧得一清二楚。

堂内下首坐着兵部主事刘国缙和御史冯三元、姚宗文,上首那人却是眼生得紧。只听得那人开口道:“兄弟奉狼主口喻,来问三位章京,何时才能扳倒那熊廷弼老匹夫?”

“前些日子卑职三人已弹劾过,不料那信王从中做梗,被挡了下来。圣上。。”上首那人哼了一声,冯三元连忙改口“那狗皇帝居然给他升官,又叫信王前去劳军。”

“信王?那狗皇帝次子,不过十二、三岁,居然千里迢迢去山海关?为何不早传消息?”上首那人有些不信。

“正是,那贼王大异常人,不过十三岁体形却似成人,聪颖无比深得万历那狗皇帝喜爱,听说当今圣上,不,狗皇帝能顺利登极与此子有莫大关系。这些日子风声很紧,锦衣卫缇骑四出,通报晚了请尊主恕罪则个。” 冯三元小声说到。

老蔫听到此已经明白,那坐在上首的必是女真奸细无疑;只是想不明白堂上几个都是当朝重臣,为何屈身在敌金朝做一个小小的九品章京。正想转身离去,只觉后心一凉,一柄长剑从前胸穿出,血液从剑尖缓缓滴落。老蔫心中大恨自己孟浪,不小心着了道。他们四人在此商议重要事情,岂会没有人在暗中放哨。两眼一黑,仆倒在地。

房中四人听得声响,开门出来,只见一黑衣人俯身搜出一块锦衣卫百户腰牌,手中长剑犹在滴血。冯三元认得地上那人是附近打更的更夫,吓得一激泠,整泡尿撒在裤裆里,下身尽湿。那女真头领闻到一股骚臭味,皱了皱眉头说到:“四处看看还有没有同伙,把这尸首扔入后花园枯井中。”

朱德雍初战告捷消息传到辽阳,城内士气顿时大涨。毕竟这数年下来,明与后金鏖战多场,无不以溃败结束。此时小胜,不异于一针强心剂,那些主张撤退的官员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口中的女真八旗天兵神将此刻成了纸糊木偶不堪一击,纷纷来巡按府请战。辽阳巡按御使张铨也按耐不住,不住拿言语试探何时乘胜出击,把前些日子只要保住辽阳的誓言扔到爪哇国。朱由检是瞎子吃馄饨心中有数,以六倍军力敌一个牛录三百女真步骑,差点闹得灰头土脸。伤亡者二百余人,其中有二十多名是他府内精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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