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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景深跟著她一起出來辦公室,往醫院內走。

一道道的走廊,越往裡面走,席景深的心情越是沉重,腳步越是虛浮。

他從來沒有如此沒有安全感過。

蕭堯靠在太平間外的拐角處的牆壁,眼睛紅腫,精神遭受過巨大的打擊有些不振。

此時他手裡拿著一張死亡通知書,名字的那一欄赫然寫著「慕初秋」三個字。

瞬間灼傷了席景深的雙眼,他不由分說的將那張薄紙搶過來,狠狠撕碎。

誰都不可以將小秋從他身邊奪走,更何況只是一張薄紙!

蕭堯雙眼嗜血猩紅含著滿滿的恨意看著突然出現的席景深。

大手驟然緊握成拳,狠狠地往席景深身上揮去:「席景深?你個王八蛋!你來這裡做什麼?她都被你害死了,你還有臉來這裡?」

席景深目光陰鷙的一把抓住他的拳頭,咬牙開口:「小秋在哪兒?」

蕭堯恨恨的瞪著他,「她在哪裡與你有關嗎?別忘了你和她已經離婚了,現在的你對她而言不是個陌生人而已。」

他的話讓席景深驟然想起他逼迫慕初秋簽訂離婚協議的那一幕,心口刺痛。

可蕭堯越是這樣,他越不相信慕初秋真的死了,即使看到了那張死亡證明,還是不信!

第六百六十六章 從此陰陽相隔(2)

席景深怒視著蕭堯,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去:「再問你一次,你把小秋藏哪裡了?」

蕭堯神情悲切,聲音哽咽:「藏?哼,如果可以我倒真想把她藏一輩子,讓你沒機會找到。那至少證明……她還活著。」

從一出現在這裡,席景深就在一直想盡辦法忽略蕭堯身上那股悲傷到令人戰慄窒息的氣息。

他不斷的告誡自己,蕭堯是個演員,最會演戲,並且不安好心,是在騙他。

席景深冷冷一笑:「死了?你以為我這麼好騙嗎?還是你以為你的演技真的到了無可挑剔、以假亂真的地步?」

正好,兩個男人推著推床從太平間走出來。

蕭堯伸手將白布掀開,別過頭的那一瞬間,眼淚不受控制的掉落下來,悲慟的情緒不可遏制。

他有些體力不支的靠著牆壁,手掌用力的卡住額頭遮住眼睛,試圖在眾人面前藏起自己的狼狽:「如果你非要親眼見到她,你才肯相信,才肯罷休。那你就看吧。」

目光落在躺在推床上的女人身上,席景深呼吸漸緊,領帶緊勒著他的脖子讓他透不過氣來。

他腳步沉重的走近,站在被停屍房的冷氣凍得蒼白的女人面前。

手指顫抖著落在那熟悉的秀眉上,還有那靜闔的眼帘……

每一處都是那麼的熟悉。

視線每經過一處,呼吸越是困難。

掌心傳來的刺骨寒意,讓他渾身發冷,理智在一分一秒中逐漸流逝以至崩潰。

他顫抖的雙手抱住了女人的頭,眼淚從眼角緩緩滑下,他的臉緊貼在她的臉上。

冰冷的屍體沒有絲毫溫度,她就這樣安靜的在他懷裡。

不同他說一句話,也不會對他生氣,對他笑。

席景深的聲音嘶顫而哀慟,搖頭輕笑:「小秋,你一定在演戲對不對?我差點就被你騙了。這戲咱們不演了,一點都不好。」

「你起來,跟我回去吧。我以前說的都是假話,我從始至終愛的人就只有你一個。

我也從來沒有說過讓你將孩子打掉的話,那些都是誤會。你不能這麼狠心拋下我。我還沒有向你解釋,還沒來得及跟你道歉……」

「別離開我,我知道錯了。我給你道歉,你醒來好不好……只要你回來,打我罵我都行。我什麼都聽你的。」他像個孩子失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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