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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又再次開口,聲音聽上去甚是鄭重,道:「刺心鉤,你如何,我根本無所謂。但白姑娘,你若還要損她聲譽,令她厭煩……」

「——我絕不會饒你。」語調不知何時,已變得堅定而冷硬,再沒有一開始那懶洋洋的樣子了。

刺心鉤沒有回話。

看來,是無話可說了。

喻紅葉便壓著心頭的笑意,閉上眼睛,就著那把半破的椅子,打算睡上一會兒。

他以為刺心鉤不會再說話了。

畢竟,刺心鉤本就是悶葫蘆一般的性格,時常不知該說什麼話。若是不知,他就不說話了。

然而,過了好一陣,就在喻紅葉差一點入睡的時候,刺心鉤卻忽然開了口。

他說:「你不是為白芨的聲譽而說話,你是為了你自己。你不願我靠近她,是因為你自己想要靠近她。」

喻紅葉愣了一下,瞌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

什麼時候,從什麼時候開始……

這個人,居然這麼開竅了?!

刺心鉤說著,從床上坐了起來,轉過頭,看著喻紅葉。

「你若是當真喜歡白芨,我尚且無話可說。可你靠近白芨,卻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因為,你把她當做了阿姐的替代品。」開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才是真正的寒涼。

與方才喻紅葉一直藏著笑意的作秀毫不相同,刺心鉤的聲音如堅冰般寒冷,渾厚的內勁挾著主人的不滿,令人聞之而膽寒。

「你這樣對她,毫不尊重。」刺心鉤神情嚴肅無比,「她便是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有那麼一剎那,喻紅葉竟被震懾住了。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竟會被從小認識到大的刺心鉤所震懾。

回過神來,他的心頓時為冰冷的憤怒所充斥。

「是我……」他低低地開口,「樂意的嗎……」

「是我……」他猛地抬起頭,「樂意的嗎!」

「我樂意用別人代替阿姐嗎?你當是我樂意的嗎!」喻紅葉瞬間抽出劍,一劍擦過刺心鉤的咽喉,深深地沒入了他身後的牆壁,「若是不願我去找什麼替代品,那你倒是把阿姐……還回來啊!」

刺心鉤聞言,整個人猛地一僵,緊緊地抿著嘴,眼中的痛苦剎那間如汪洋般漫無邊際。

他閉上了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接著,他睜開眼睛,而後平靜地站起身來,一把握住喻紅葉的劍刃,將他的劍從牆壁之中抽了出來。

鮮血自他的掌心緩緩流下。

「我的話,與十七年前,沒有變化。」刺心鉤道,「我的命,雖換不回阿姐的命,卻可以任由你們出氣。你也好,清衡也好,砍我多少刀,砍在哪裡,我都不會躲,也不會叫。」

他說著,將喻紅葉的劍置於自己的胸口,將自己視為用於贖罪的祭品,一如十七年前那個小小的孩子。

他是祭品,因為令最重要的人失去了生命,存活便是有罪。

他願獻出生命,因為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恨不能死亡。

……

但是,唯有一點,唯有一點,與十七年前變得不同。

刺心鉤看著喻紅葉,緩緩道:「但是,我一人的罪責,一人承擔。你絕不可……再波及到白芨,絕不能,再對她如此不尊重。」

不知從何時開始,祭品變得不再想要死亡。

因為有了想要守護的人。

喻紅葉的劍剎那間鳴起,劍氣大盛,瞬間擦過了刺心鉤的臉頰。

劍刃再次裹著內勁,被深深地嵌入了牆中。

喻紅葉看著刺心鉤,眼神冰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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