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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的忍功也是了得。到了此刻她还是一脸从容。竟还能带了几分笑意地询问使者:“使者大人所说的可是苓国太子凤如华。”
“正是正是。”使者很高兴地点头。“容公主知道就好。这样在下也不用多费口舌太子的才貌样品了。”
言语间十分自信那个所谓的苓国太子能够赢得延陵容的芳心。可惜众大臣的脸色却更那看了。因为谁都知道。那个什么凤如华才貌暂且不提。可根据切实的消息那人根本就是个哑巴。身有残疾之人本是不能被立为太子的。可是当初苓国还未归降珮国之前。那个凤如华就和珮国來往甚密。甚至外界传言。为了当上太子。他早已私通珮国。
这样卖国求荣而且身有残疾的人怎么配得上贵为天女的容公主。所有大臣都是眼神不善地看向使者。
然而身为众人视线焦点的使者反而不知意味地看向了正一杯接着一杯饮酒的人。
“不知帝师大人如何看。”
琥珀色的酒液在舌尖化为淡淡的甘醇。泪痣之上的狭长的眼眸里一闪而逝饶有兴味的意味。
这使者的一言一行都是别有深意啊。不断地在影射着自己这个滇国帝师一手遮天。甚至连公主的婚事都能越过国主做主。
“在下以为两人确实是天作之合。”季禺面上一派风轻云淡。看着使者的眼神却真的带上了杀意。
季禺暗暗冷笑。他清楚的很。随着他提出新政。国主早就因为其中隐隐存在削弱中央集权的策要对自己生了疑心。因而才会让延陵容这么明显地表现出倾心之意。联姻确实是一步不破坏关系又能达到牵制目的的好棋。但他会是这种轻易就投鼠忌器的人么。既然有人甘愿为矛。他又有什么不敢用的。更不会让这把锋利的矛倒过來指着自己。
闻言。延陵容袖子下的双手死死地握在了一起。虽然早就料到她和季禺之间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政治联姻。但她苦恋近十年的人露出这样冷漠的表情还是让她整颗心都钝钝的疼。
传言滇国国主最为疼爱公主延陵容。但此刻这个帝王中难得的慈父却一锤定音。对延陵容瞬间苍白的脸色完全不闻不问。“苓国太子年少有为。确实与容儿天造地设。使者的提议深得朕心。如此就由使者回函。告知苓国太子尽快入宫提亲。”
“父王……”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很快意识到什么的延陵容又苦笑着重新坐下來。再一抬头。又是公主该有的大度仪态。
“多谢父王替容儿做主。”延陵容深深俯下身。似乎真的有多高兴这桩婚事一般。
这一刻。延陵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理智。也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她爱季禺但她更爱自己。因为如果在季禺和尊贵的地位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她根本洠в杏缕�≡袂罢摺�
当她直起身。看着身侧的人无言地表露出一种早有预料的嘲讽。她笑得无比端庄。她只剩下一个冷冰冰的头衔了。
正如长公主在出嫁之前的预言:延陵容。你以为你真的是父王最为宠爱的之女吗。
那个时候父王于她对狄家的陷害行为不置一词所以她像是胜利了一样地回答。当然。
但现在她明白了。她根本洠в杏�5敝皇O乱桓龉�鳌K�突崾茄恿陭伞6际且谎�陌 ��
落鞍山。荒芜的郊野间根本不通官道。偶然有往來的旅客往往只能靠着自己的脚力在杂草灌木里开出一条暂时的小径。
而在平时荒无人烟的山路上。一队轻装简行的人马飞快地经过。带起了一阵阵泥沙。
“呸…赶路累就算了。还满嘴的泥。这滇国在哪不好。偏偏要在南楚之地。结果路上非得翻过这落鞍山。鸟不拉屎的地儿。”在前头开路的一人在马上骂骂咧咧。
另一人赶上那人。不满地瞥了眼。冷冷道:“你个粗皮糙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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