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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可能,可能內心深處……」薤白說得猶猶豫豫,「可能在我的內心深處,一直都以為夏姐是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商陸怕得渾身發抖:「這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意思呢,我也不太懂。當初她真的嘗試過和我交往來著,我也不是傻子,感受得出來。我們一起做過很多情侶會做的事,幾乎每天都在一起。」

「那時候她是你的經紀人,當然要每天和你在一起。」

「也……嗯,這麼說也沒錯,但我們也不光是討論工作來著。我覺得那時候她大概是想試探一下我的取向吧,可能,我也沒有向她核實過。但是在一起時間久了,就覺得她本來就該一直在我身邊,我也本來就該一直和她在一起。」

商陸欲哭無淚,心驚膽戰地等待著薤白接下來的話。

「所以她對我說,她非常喜歡吳英澤,想和那個人一起生活的時候……心情就很奇怪。好像是一直都只屬於我的一個人,突然被別人搶走了,還說要跟我一起分享。雖然沒有那麼嫉妒,但就是很難過。」

「那是不是感覺像媽媽被弟弟妹妹搶走了一樣?」商陸嘗試著去理解。

薤白嘆了口氣:「嗯,這麼說的話,好像有點兒像。」

「媽媽被弟弟妹妹搶走了,哥哥姐姐被嫂子姐夫搶走了,原本一直都是自己的親人,突然有個完全陌生的人出現,把他們搶走了……是這樣感覺吧。」商陸勸著薤白的同時,也在自我安慰著。

薤白的語氣終於輕鬆了一些:「是啊,說不定真的就只是這樣。」

「感覺好點兒了?」

「嗯。」

「那就好……」商陸也鬆了口氣。

「商陸。」

「嗯?」

「我可是不會跟任何人分享你的。」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被薤白這句話搞得波濤洶湧起來,商陸緊緊地摟著薤白:「那是當然了,我就只屬於你一個人。」

「證明給我看啊。」薤白摟著商陸的脖子,摸黑親吻著他的唇邊。

那晚薤白久違地咬住商陸的脖子,並且不僅僅是脖子。每次感受到被咬的疼痛時,商陸就覺得自己內心的不安被抹除了一些。等到身上遍布薤白給自己留下的痕跡時,商陸才終於放心下來:「我啊,可能是個抖吧。」

「說什麼呢,你個悶騷的s……」薤白枕著商陸的手臂,帶著點兒睏倦感地說。

「哈哈,那你說不定也是個s吧?」

「我不覺得我有什麼屬性。」

「哦,也對哦,」商陸傻兮兮地念叨著,「這倒也是,我們其實本身都沒有任何屬性。奇了怪了,人為什麼總是喜歡給人分類然後再加上標籤呢。」

「是哦……為什麼呢。」薤白也跟商陸一起思考著,「是因為,那樣會讓人更容易感到放心吧。」

「什麼意思?」

「大多數人都還是很膽小的吧?如果和不了解的人共處一室,就會因為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而感到緊張。所以他們需要給人分類,貼上讓大多數人可以判斷的標籤,同類規劃在一起,形成一個又一個圈子。」

商陸被薤白的解釋說服了:「有道理,你研究生的畢業論文,乾脆就用這個主題吧。」

「呵,想這麼遠的事……」

「不遠了啊,三年而已,我們都是大二時候開始考慮畢業論文的內容的。」

「商陸。」

「嗯?」

「謝謝。」

「哈哈,是感謝我剛剛的賣力嗎?」

「正經一點兒可以嗎。」

「嗯,」商陸伸著脖子親了親薤白的腦門兒,「我才該謝謝你,謝謝你選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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