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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責任感這件事一旦說出口,大多數人都會退卻了吧。很多人甚至沒有能力為自己承擔責任,更別提讓他們去為別人承擔起責任了。承擔責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什麼責任呢?」許若琳托著腮看著薤白,仿佛真的想得到一個答案。

薤白逃避了朋友的視線,看向窗外風景,許久過後長嘆口氣:「就像是倩姐和勇哥那樣……吧。」

「什麼?他倆怎麼了?」許若琳沒聽懂。

「曾經倩姐也屬於高端玩家了吧,見過很多人,約過很多人,性和愛徹底分開,把接觸的每個人都看的通透,尋找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磕磕絆絆找來找去,最後選擇了她最拒絕的那種人。在體制里卻做著最危險的職業,婆家的人也都是體制里的高管,那是她最不想要的束縛,也是她最不想要的心驚動魄,可是因為對方是鄭勇,她就義無反顧。」

「那也不算是承擔責任吧,她也沒對鄭警官做過什麼啊。」李東也聽不懂了,「就算說承擔責任,也是鄭警官對她承擔責任吧?」

「那鄭警官又欠她什麼了?什麼都沒有啊,他們兩個根本就是互不相欠,何談承擔責任?」許若琳跟李東對線。

「不是說他們現在真的做了什麼所以需要為對方負責,而是他們願意為對方的未來負責。」薤白髮現自己也解釋不清,慢慢地自己也開始搞不懂「負責」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就是說有一天,兩個人當中有個人身體不好了,另外一個人要承擔責任照顧對方,哪怕這樣會失去自己的時間嗎?」許若琳嘗試著整理。

「那不就是結婚時候的誓言嗎,無論貧賤貴富、疾病健康,都要攜手白頭。」李東一說這個就覺得好笑,「那合著,兩個人選擇承擔責任的最明顯的方式就是結婚啊。」

許若琳對「結婚」這個詞比薤白還要敏感,她用力踩了一腳李東,然後轉過頭看向薤白:「結婚只是一種方式,但也有很多人一輩子相愛但不打算結婚呢?不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什麼的。」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是因為結婚的話法律監督他們為彼此負責,包括身體、財產。這樣一來就牽扯到了很多柴米油鹽,生活大部分時間就沒有了浪漫。沒有浪漫的婚姻持續久了,精神層面就會感到疲倦,那時候、愛情早就是路人了。所以說,選擇責任的話,就沒了愛情,這倆不能同時擁有,是這個意思嗎?」李東就像是來拆台一樣,「那薤白和商陸現在是什麼關係呢,過度持久的不負責的愛情?看起來很像是愛情的責任感?」

「李東同學!你讀不懂空氣嗎!」許若琳氣得踩住李東的腳碾來碾去。

「沒有啊,我就只是好奇而已……」李東也沒有面露委屈,而是直視著蒲薤白,「你有想過嗎,你跟商陸到底會走到哪一步?將來有什麼打算?說真的,去年發生的那些事,你和商陸到現在都還平安純粹是走運而已,假如有天你們哪個人沒有了那個運氣,那要怎麼辦呢。

「就說最簡單的一件事吧,袁文倩去年腦出血突然人就不行了,當時她父母還沒趕到她身邊,鄭警官連個手術同意書都不能簽,只能以警察的身份來承諾已經聯繫了袁文倩的家屬。我隱約覺得鄭警官之所以和袁文倩求婚,就是想到今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他想要成為可以為袁文倩做決定的那個人,他想要在她最危險的時候有資格陪在她身邊。

「至於你和商陸之間的感情,平心而論,我非常佩服,也是你們才讓我真的對同性戀沒有了任何偏見。可是社會有偏見,法律有偏見,你們表現得越美好,越讓人覺得我們生活的地方就很諷刺。假如有一天,你們因為這種不該有的偏見而面臨著無法保護對方的情況,那時要怎麼辦呢?

「同性戀群體的玩咖比例更高,十個里八個亂搞,恐怕原因就是這份偏見。他們覺得自己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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