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 (第1/2页)
言下之意就是罵不得。
剛剛自己情急下確實傷了人, 溫槿低頭說了句對不起。????
「哼。」
那人冷嗤一聲。
「小姑娘,你還是跟著我們去休息室吧。」另一個人開口。
溫槿滿腦子還是方才靳桉出場的畫面。
她搖搖頭,就這麼蹲在了門外:「我在這裡等他就好了。」
見她這樣,安保也沒再多說,退回去繼續守著酒吧大門了。
……
不知道在外面蹲了多久。
二月初正是南廈市冬季最冷的幾天,溫槿搓了搓微微發涼的指尖, 然後又沖手輕輕哈了一口氣。
明明是不能聽見酒吧里的聲音的, 可她又好像能清清楚楚聽見裡面拳場傳來的歡呼和鼓點聲。
溫槿垂下眼。
所以在遇見她之前, 靳桉一直在靠著這個賺錢。
這樣一場比下來價格不低, 而且少年靠著出手狠辣, 很是受到一些大顧客的喜歡,每次只要他一出場,酒吧今晚的消費跟著水漲船高。
雖然拳擊酒吧是正規合法的場地,但還是免不了某些陰暗面悄悄滋生。
經常能看見的靳桉身上的那些傷,想必也就是這麼來的。
可靳桉分明都答應她了不會再來這裡。
所以他其實還是很缺錢。
找到兼職後不缺錢,靳奶奶身體一日比一日好,他也在努力學習想要變好……都是假象。
「咔。」
腳步聲輕輕響起。
靳桉站在了她面前。
這一截道路的路燈都不是很亮,可能也是為了襯托酒吧霓虹光的緣故。路燈悠悠晃晃地亮著,靳桉站在她面前,逆著光。
「溫槿。」
靳桉很少直接叫過她的名字。
溫槿一怔,隨即抬頭望去。
自下而上的角度,少年肩背削瘦挺直,喉結微凸,鼻樑高挺,碎發被汗打濕貼在額前,正垂眸和她對視著。
左邊眉毛處有點淡淡的傷痕,應該是剛剛弄出來的。
拳擊時他穿著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常服,左邊耳垂上的黑色耳釘又戴了回去。
剛打完比賽就換了衣服跑過來,少年還在張嘴微微喘著氣,肩背一起一伏的。
沒有她一貫印象中拳擊比賽後男人身上臭烘烘的汗味,還是那股清新的薄荷味,一股勁往她鼻腔里鑽。
靳桉盯著她,喉結微不可查地滑動了下,嗓子有點啞:「送你回去。」
說完,他轉身就要往外面走。
少年背影無聲無息融於黑暗裡,就像是那些被沉默吞噬掉的情緒、話語、記憶。
溫槿還是蹲在地上,沒有起身。
察覺到她沒有跟上去,靳桉轉過頭來看她。
溫槿蹲在地上,雙手抱膝,眼瞼下落下睫毛濃密的陰影,側臉白皙乾淨,幾縷頭髮別在了耳後。
她看著他,眼神執拗而堅定。
「怎麼。」
良久的沉默後,靳桉終於開口,他似乎是扯著唇角自嘲似的笑了笑,「知道我一直在做這些事,現在想遠離我了?」
兩個安保站得離這裡很遠。
甚少有人經過的巷口,燈光微稀,靜謐無聲。
溫槿搖了搖頭,輕聲:「我沒有。」
靳桉卻像是根本不信。
仿佛是篤定了女孩已經對他徹底失望以後,他背脊微躬了點,垂下眼:「如你所見,我就是這樣的人。」
「城中村出身,母親早沒了,父親賭博酗酒,還有個病重的奶奶,沒錢繼續讀書,也沒那個時間,只能做一些隨時都能被人替代的零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