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血狼以一已之力对抗三人,起始还分不出胜负。郝、卞是两位名宿,内功修为殊非一般,老而弥坚,酒一样年岁愈久愈纯,内力绵绵,如长河之水滚滚而来,源源不断。血狼与摘星、揽月单独比内功,要高出一筹。此时不单是他们两人,还加上了个五魁剑,更是难以长久支撑,当发现不妙,为时已晚。一旦比并内功,便成水火之势,欲罢不能。不久头顶热气直往外冒,身上的红袍迅速鼓胀,只得一边拼命硬顶,一边寻思脱险之法。
在一旁观看的韩缇,外家功练得娴熟,于内家心法,浅而疏,还未入门,更谈不上窥其堂奥。见到血狼头顶冒白气,败相已现,在作垂死挣扎。心里想着汗血宝马,如果毙了这个血狼,那汗血宝马,不就可以自得了吗?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之,她是个女孩,比不得君子,更兼此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她哪里明白其内家功比斗到这个时候,每人身上都蓄满了真气,如同一只撑得快要破的气球,只须稍许外力,更会戳破气球,发出爆炸一样,内蓄气波形成强烈反击。只见她弓腰一窜,溜到血狼身后,挥掌朝血狼后心死穴猛击。掌未击出,耳中响起竭斯底里的呼喊:“缇儿快闪开!”身子不由自主地被人推着疾射出去。 。 想看书来
命不该绝
韩缇从地上爬起,发现父亲倒在身边,口吐鲜血。韩缇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命,还不自知。伸了伸舌头,刚才发生了什么?丈二和尚摸不到头,呆在原地愣了半天。
原来韩老四在高手搏击时,知道女儿好事的习性,一直担心她初涉江湖还一点不知深浅,常常自以为是,易做出一些冒险举动,所以紧帖着韩缇,生怕有所损失。刚才韩缇偷袭血狼,一股反击气波顿时发出,韩老四一把将她揽起,硬用自己的身体挡住。
卓骅赶上扶起舅舅,对韩缇轻声责道:“不自量力,这下好了,把舅舅伤成这样。”韩缇才醒过神,扁了扁嘴,泪水从眼眶滚落。这时郝不同走了过来,捡视了一下韩老四的伤势,说道:“虽没震碎内腑,但内伤不轻,好好调养些日子。我这有一颗疗伤丹,先把它服下。”说着取出药瓶,倒出一颗黑色丹丸,纳进韩老四口中。斜目望了一眼韩缇,对韩老四说道:“想必这是你令郎。哼,放虎归出,他坏了我的大事。”说完带着卞、史两人扬长而去。
他们哪里知道?血狼约郝不同到此来了结当年恩怨时,郝不同想好了要除去血狼的良策。在一般的招势上他们是难以取胜血狼,只有拖住对方,迫使血狼以内力相搏时,再慢慢磨死他。谁知到了紧要关头,韩缇这一击,替血狼撕开了一道泄气的口子。血狼借此将对手的内劲一引,乘隙溜掉。郝、卞、史三人纵使追上血狼,很难再叫他就犯。机会稍纵即逝,也是血狼命不该绝。
韩老四伤上加伤,虽然吃下郝不同送给的疗伤丹,咯出几口乌血后,胸闷减轻了不少,但行动不便,不能上船继续行程。好在卓骅知道水路缓慢,提早了几日动身,又打算过了长江再轻骑赶路,不会担搁到任日期,遂选了一家上等客栈住下,让舅舅疗伤静养。
韩缇眼泪汪汪地守在父亲床边,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孩,还不知道什么叫伤心,眼中的泪水委屈多于悲痛。韩老四轻抚着她双手,说道:“傻孩子,爹不过吐了几口血,伤得不重。爹是打小练武,身子骨硬朗得很,过一两天就没事了。”韩缇道:“爹,你说的是真的?”韩老四笑道:“爹几时骗过乖女儿。”韩缇一抹鼻子,粉脸马上变晴,说道:“爹,你好些躺着,我去弄些好吃的给您。”说完踢着燕子步走出客栈。
020
卓骅安顿好舅舅,又忙着去抓药。他们是习武之人,虽然身上时刻都备有金枪药,但一般都用于外伤,舅舅受的是内伤,只能依自己记下来的方子,给舅舅熬药医治。韩缇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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